她感覺到了黃皓的異樣,沒說什麼。又強撐著前行,黃皓不語,隻是腳下忽然一個踉蹌,他受那麼大的傷,雖然用自己煉製的黑丹藥很快製住傷勢,但是身體虛弱是必然的。她見狀,沉默了一下,遲疑著伸過胳膊。黃皓倔強至極的搖頭,推開她的手臂。隻是,越來越虛弱,漸漸的步履艱難。她默默地伸過手臂,扶著。黃皓遲疑了許久,忽然有一顆水珠從臉上滑下。總是因為年少所以容易
他以為昏暗之中,她不會看見。而她看見,並沒有言語。“呼呼…你非要這樣看著我餓死才罷……呼呼…”黃皓有氣無力的說道。
腳下的苔蘚越來越茂盛,忽然兩人看見了一道溪流!
這是兩人這些天第一次遇到溪流!
兩人精神一振,慢慢堅持到水邊。兩人死死的盯著水裏,終於在水裏發現了一尾小魚。
這昏暗的地方出產的怪魚,通體發白,眼睛怪異,是一種盲魚。
“有救了”黃皓不由得向她看去。她即便是素來靜如處子此時也不由得泛起盈盈笑意。轉過頭看著黃皓,那神情似乎在說:“你不是怪我攔著你麼?”
黃皓尷尬,喃喃道:“我…看見我心智還是不夠堅定啊…”她淺淺的笑著,眼角漸漸的化去了一絲寒意。
……….
有了這一條小溪中的魚,兩人終於第一次放下心來。不知具體過了多久,終於在發現了一條小路。這小路的不遠處,有一家住戶。她緩緩地轉過身來:“道….道友,你何不棄暗投明,正教無數高人,一樣可以學到高深道法…”
“魔教?”黃皓不知為什麼忽然成了魔教,猛地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是幾年前逃亡的時候,確實學過一門極為妖異的道法。
她知道秦國已經派人滲透進入了七劍,而且她覺得他有可能就是其一而已。
黃皓看著陽光下的她,風華絕代,美貌的簡直有些刺眼,那是九天仙子遙不可及,不可捉摸。
他忽然有些喪氣的感覺,隻是簡單揮揮手道別,尋著路朝首陽方向趕回去。這樣一番周折,首陽一脈總算是站穩了腳跟,暫時換來一陣清淨時光。黃皓剛回到首陽,傳來消息說秦國已經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一個名為生死宗的門派裏。生死宗接下來必然要效忠於秦庭,追殺六國遺老遺少。
黃皓這些年躲在七劍,擺脫了楊蓮真珈的爪牙,但是隨著局勢的惡化,最近紫虛宮山腳下已經出現了南國的兵丁,太平時間並沒有多久了。張天蕭照例在早上時候開壇講道,隻是這天隻開壇講了三句就道:“你們幾個現在都到了亭台境界,老大勉強到了宗師境界的道成了吧?”
師兄弟幾人連忙答應一聲。張天蕭又繼續說道:“而今七劍不比當年那一種隻醉心於大道與學問的風氣,我想著必然有秦國的力量在暗中破壞。眼下形勢越來越嚴峻,我每次在推演天數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試探我們。這股力量包含著痛苦殺虐、貪婪狡詐。我想我們七劍退隱山林,而今也有百餘年的安靜,天下大勢平安與動亂更迭——眼下種種跡象表明太平即將一去不返。你們師兄弟幾個,便是首陽下一代的希望。將來動亂時候不比太清論道,場麵凶險無比。所以現在你們下山去求各人的緣法,一人練一個法寶。{”
尋寶是一個看實力,也要靠天運的事情。茫茫天下,有無數名山大川,期間隱藏著各色的寶物。但要是沒有機緣,照樣是入寶山空手而歸。黃皓此時也沒有什麼明確目的語方向,隻是想著雲夢古澤自太古以來出現過無數的妖異事件,理應有許多驚天動地的寶物。
大致看了看方向,黃皓朝著雲夢澤的方向而去。隻是他卻忘了一件事,雲夢澤離此地不遠萬裏,這中間還有無數的凶險山脈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