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塵眼角劃過一絲淒然的讚許:“小七,你師父或許有救,但是這可能需要許多年的時間。”說著一隻白玉鼎飛了出來,在她身前旋轉,散發著淡淡靈韻。
“首陽一脈,交給你和你大師兄了,你答應麼?你師父最擔心的就是你秉性仁厚,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明白嗎?”
黃皓沉沉點頭,不管是有過多麼不合,但是這一刻,終究是兄弟。首陽一脈,隻剩你我四人。蘇香塵笑了一笑:“苦了你們啊…….不過你在外麵還是要裝出我和你師父辭世的樣子,明白麼?”
黃皓悲從心來,含淚點頭。蘇香塵慈愛的替他擦去眼淚:“別哭,別哭。”而她眼角還是不禁飽含了淚水。她從張天蕭身上掏出一塊小小的石牌,遞給黃皓:“這上麵有你師父交代的事情,以及那些古老的傳說,現在傳給你。現在那幾個多年以來一心害首陽的人已死,暫時沒人會刻意難為首陽,但是小風小浪還是肯定有。你輔助你大師兄保住首陽,明白麼?”下一刻,她結出出幾個古怪的手印,白玉鼎泛出一陣寒芒,裹著她和張天蕭一起消失。
“師父、師娘!”人世間,有一種痛、便是如喪考妣。外麵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黃皓回頭,隻見蘅芷水居數十人身穿素服走來。
“你也棄我們而去?”她低低道。
眼看著那一鏟鏟泥頭,一點點遮住那棺梓,黃皓再也忍不住。這蒼涼的人世,縱然是鐵石人,也能折磨的落下淚來。“爾等聽者:限三日之內,解散首陽!事務歸入天璣峰。”有人傳令道。黃皓聽著聽著,再也忍不住。
“師父師娘屍骨未寒、你們竟然如此無情?”黃皓再也不顧什麼輩分的尊卑,霍然站起身來,戟指遍指場中各位高手。木鍾純不知何時出現在首陽之上,一步跨出擋在黃皓麵前。“我師兄與師侄為天下正道而死,誰敢再說解散首陽!”
木鍾純的修為雖然比不上劍狂,但是終究是一代高手。再者,玄成子與執法長老這四人是秦國的內線,並且還為了天地玄門才會和張天蕭拚命,而其他這些人卻根本不清楚天地玄門的秘密,此時便沒有繼續難為首陽的必要。他們隻是以為張天蕭與執法長老四人有其他的恩怨而已。而且他們大多是六國的後人,有著一個共同的理想。你們說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人間正道,可眼下你們做的是什麼?
此時後事在玉陽子的安排下處理完畢,玉陽子與木鍾純暫時離開首陽,回到紫虛宮商量接下來的事宜。時至今日,唯有黃皓知道那棺材之中是假的屍身,但他必須得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騙過有些別有用心人的目光。
喪事已畢,黃皓猛地扯下身上七劍服飾,丟在地上。“這種無情無義的地方,黃某一刻也不願再留”轉身,朝著首陽峰方向拜了三拜。那背後此時才傳來的怒喝聲音,黃皓已經充耳不聞。
他抱起年幼的小師弟,跨出山門。背後大師兄驀然祭起仙劍,攔住黃皓。“怎麼?”黃皓一手抱住師弟,一手握著了塵的劍柄。
“師弟,小師弟交給我吧。你的想法為兄的明白,隻是你一人在外闖蕩,帶著小師弟必然有許多不便。愚兄雖然修煉這一道比不上你,但是收拾殘局餓的能力,師弟你卻不如我。你盡管在外修煉,小師弟由愚兄來照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