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 妖異(1 / 2)

那女子見到張浩的窘迫偏要裝無賴的樣子,微微一笑,竟是老氣橫秋的道:“你們男人,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那一副“原來如此,不過如此,總是如此”的神情,似乎表明她早已洞悉了世間男人本性皆色,淺薄無聊的本性一般。

而,在張浩內心,總傻乎乎認為女子都是上天的謫仙,絕不會此等令人反感的言語。因此張浩聽了此話,大覺逆耳,況且第一句話有些類似於李同瑜的口氣,不禁又想起李同瑜。所以頓時更是懶得理她,卻又怕她再次把自己打落仙劍,一轉身飛躍而去。

“喂喂!”那少女微微一窒看到張浩落荒而逃的背影,啞然失笑。

張浩頭也不回的飛走開去,並不理會她那喂喂聲。一麵還有些賭氣一般的想:“我又不是叫做喂,你喂什麼喂?”倒是一直不現身的年長女子緩緩浮現,笑道“芸兒,怎麼了?”

少女跺跺腳,哼了一聲道:“兩個鬼東西!”

那年長麗人笑了笑,道:“咱們走吧,那個少年據說已經反出紫虛,還有那個似乎是洗心亭的,唉.......這兩個派別對弟子的一直還是這樣要求,這麼多年了一直沒變!”

“師姐你為什麼什麼都知道啊?還有,那個法寶是什麼?”那少女問道,那個了塵,樣子也太滑稽了。“了塵”年長女子道“可惜了這個少年的法寶,就是不會用,那了塵也是一等一的法寶啊!”芸兒點點頭不語。

“古籍殘本說是,這把了塵伴著一個叫做“三元道人”的人失蹤早已千年,何以會重現江湖?“年長女子側頭,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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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找到鮑明遠隻見他正魂遊物外,睡的正香,“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那麼凶殘的所在,你居然丟下我跑了!”張浩憤憤不平的道。鮑明遠迷離睡眼道:“不是啊,我們出家人,不與女人答話,這是師父的戒語!”張浩反問道:“那你不是跟她說過一句麼?”

鮑明遠無話可說,打個嗬欠道:“睡吧睡吧,明天出去還有事要做呢!”自顧放倒身子片刻之聲鼾聲大作。

一隻信鴿撲棱棱飛來,鮑明遠打開那紙條,眉頭緩緩皺起來。

“怎麼了?”張浩問道。

“師門除了一些事”鮑明遠道,一麵就要動身。

“哎,等等,要不要幫忙?”張浩問道,鮑明遠搖頭:“兄弟,你的盛情我領了,但是這是很凶險。”他已是滿麵愁容:“師門被圍,師父要我們諸弟子回援!”

聞說很是凶險,張浩微微一怔。

鮑明遠已是催動寶光,早已飛馳而出。

看著鮑明遠憨厚的背影,張浩一震。修為相仿,卻膽氣相差如此?

自己與鮑明遠,竟差距如此?!

忽然又有一種對廝殺的渴望湧上心頭,這又是那熟悉的躁動,一時間再也壓製不住。

了塵發出璀璨的光芒,張浩從後麵跟上鮑明遠,鮑明遠回頭報以感激的目光,卻不曾注意到張浩眼神有些異樣。兩道劍光在那萬山之巔飛馳,過了好幾個時辰,隻見前麵隱隱珠光寶氣閃動。

“到了!”鮑明遠叫道,一麵落下劍光。

偌大一個寺廟,坐落在那突兀的山頭。幾人站在山門前,手中金光閃閃的卐字閃動不已——不動明王手印。

幾十靈台巔峰左右的人圍住山門,各色法寶閃動,與那卐字相碰,聲若雷霆。

“明慧,你整天不是要降妖除魔麼?”一人冷笑道,見到局勢有利,笑的滿臉是牙。明慧不理,手中那卍字更加璀璨。

張浩站在不遠處的角落,冷冷盯著場中諸人。此時心魔發作,他早已不分什麼正邪善惡,眼見得居然是一團團的血肉而已。這些年他犯天下之大不韙,接連學會了《幽冥血河》《太初之眼》等邪派道法,須知這些道法並不屬於人界道法。在紫虛宮做“除魔衛道”任務的時候,又被山洞那人種下的心魔,進一步加快了他的失控。那山洞的怪物名笑麵猙獰,數百年前被鎮壓此地,近日鎮壓他的人因為意外而兵解,所以他也漸漸要掙開封印了。

所以張浩現在戾氣與煞氣反噬,日甚一日,如果不是他天性仁厚,隻怕早已變作那種常說的狂魔了。隱隱覺得不大對勁,但是他又無能為力,殘存一點意識,竟不能與那猖獗的心魔相抗衡,那幽冥血河功又是凶殘暴虐的功法,最主要還是笑麵猙獰年前暗中種下的心魔已經漸漸開始發揮效力。張浩日也受到影響,自是漸漸變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