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這是二人一獸心中共同不解的。
“原來是天主。轉世身還是一縷殘魂呢?”再次響起那個老鼠般尖銳刺耳的聲音。
“這個我也不清楚,日後再說。”其中一個老者說道。
李煜,向昊和鶯鸞經過門迎童子的招待,穿過了一片又一片的樓閣。最後到達一間巨大的房舍內。
“年輕人,你終於來了。”
三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一齊出現在了李煜麵前。每個都是慈眉善目,白須飄動,若是平常人看到,一定會認為是仙神下凡。
“見過前輩,我是唐宗李家現今最後一輩,我名李煜。三位前輩先是說我是‘天主’?又說我終於來了。難道在這之前知道我的事情嗎?”李煜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一切。
“我先介紹一下我們三個老頭吧,我是宋天,這代南宮派的派主,這兩個是我的師弟孫天,趙天。”
仙風道骨的宋天一頓,接下來歎氣說道。
“我們雖足不出戶,但這天成大陸若有大事發生,我們也是不難知道的。本來這次西唐被秦王攻占,我們南宮派是想給予援手的,但奈何江湖中各大門派阻截,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慚愧慚愧。”
“是啊,實在對不住,李煜小兄弟。本來先祖有訓,若李家有難,要竭力幫助。但這次若是南宮派出手,牽扯進去的勢力就太多了。哎!對不住啊。”三長老趙天一臉慚愧之色。
之後,派主宋天詢問了當日刑場是如何被救。李煜想起在天界,賢者莊子叮囑他下界之後不能說出天界之事,所以找了一個原因搪塞過去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晚輩很是感激前輩的好意。但我還是不知所謂的‘天主’究竟是什麼?”
“李煜小兄弟,你看你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休息一晚,咱們再細說如何?”
每次最後說話的都是二長老孫天,這個二長老雖也道貌岸然,像是得道長著,但是那聲音,還有時常抓耳撓腮的樣子,卻讓人覺得怪異無比。
李煜和向昊以及鶯鸞,被長老安排住在另一座高峰上。
晚上用過餐後,二人一獸便早早回寢室休息了。從天界下凡的顛簸,再有西唐卑鄙大臣家內鬧得那一出,以及一路上的勞頓,李煜,向昊,包括神鳥鳳凰皆十分勞累。
向昊懷抱著鶯鸞,不一會就鼾聲四起,隻有李煜,看著窗外的明月惆悵難眠。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讓他不由得一件一件地回想。
窗外,皓月當空,高峰上,似乎手可摘星辰,景象真的是壯觀迤邐,人間肯定沒有幾處地方可以欣賞到此番美景。換做以前,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李煜定然詩意大起,會吟詩作詞,但如今也就沒那閑情雅致了。
驀地,一股猛烈陰風,吹開房門,李煜順著窗子被吹了出來,摔在一攤草地上。
李煜剛緩過神,一道刺眼的寒光,掠過他的雙目。
抬頭一看,一七尺男子手持一把寒光劍,二十三四光景,劍指大地,另一隻手背後,身著素衣。這男子也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了,劍眉豹眼,一股所向披靡,唯我獨尊的氣勢四散而出,給人以十足地自信和強大的感覺。
男子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李煜,神色十分自傲,像是完全不把李煜放在眼裏。
已是深夜,高山上,寒風呼嘯,吹地是滴水可成冰,李煜早已脫掉外套,身穿一身白袍。但李煜已經顧不得冷不冷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來者不善!
“你是何人?”李煜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問道。
“李煜,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隻用知道你將死在我的劍下,還有,你的軒轅夏禹劍,也將歸我所有。”
一陣寒風,地上的塵土夾雜中冰霜和露水,在月光下飄過。
一點寒芒,在皎月下刺眼無比。陌生男子手中的寶劍盡顯殺氣,驚得李煜心中顫抖。
從不久前在西唐被俘到現在,自己一直都是膽顫心驚地過著日子,各種威脅刺激著原本軟弱的李煜。
李煜本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就像當時爭奪皇位,叔叔和哥哥拚死相爭,無心朝政的李煜心中無比快活,曾作出“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的詩句來表達他心中的快樂。
他崇尚自由,隻願做一個風流才子。隻要吃飽穿暖,佳人相陪,對人生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求了。奈何天道無情,叔死兄亡,這尋常百姓做夢都不能觸及的帝王之命,自己是非做不可!
梟姬也是因為自己才玉隕,佳人昔日的容顏,無不間斷地刺痛著他的內心。
發生地這一幕幕,像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快快拿出你的軒轅夏禹劍,和我一決生死,我可不想殺一個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的人。”男子昂首挺胸,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