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梵爾芬特朗卷一 第二章·姐妹(1 / 2)

三天後,軒轅城第十三區。

第十三區,也稱為貧民窟。這裏生活的人都是相當貧困的人,或者是各國流浪到此的落難者。他們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有時連飯也吃不起。而這裏的建築有近一半是戰爭時留存下來的,即使過了百年核汙染還在影響著這個區域的人們,一片焦黑寸草不生。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殘破的樓房和滿目的黑白。而下發給十三區的物資也會在短時間內被一搶而空。蒼蠅、疾病、汙水、惡臭,不管怎麼說沒有人願意在這裏生活。

在區域和區域間有一個寬大的街道,不同的區域的人可以在這裏彙集,或者在這裏坐上列車去往別的區域。

“艾利科斯集團的科技總負責人韓嘉實先生,僅僅在新武器發布後2天就做出了撤掉的決定。那麼我想問問您,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做出了這項不太明智的決定?”

“首先我不認為這是項不太明智的決定,我對我們這次新研發的武器產生質疑。武器是什麼?給人幸福,給人快樂?我認為研發新型的武器是保護自己國民而不是對人道以毀滅,但是武器有太多可變性,它在一個好人的手裏會拯救需要被拯救的人。而在一個壞人手中,它就會造就更多的人間悲劇。與其這樣,我寧願撤回它。但這不代表,艾利科斯的失敗。就在不久前,我研發的程序成功。它將標誌的人類,全體人類步入一個嶄新的時代——半數據化。”

街道和各個地方都在播放著對韓嘉實的采訪3D圖像,在十三區域和十二區域之間的一家餐廳裏。一對情侶樣的人正在麵對麵而坐。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一杯勃蘭特,不加冰。謝謝。”

他有著白皙修長的雙手,衣著略有些華麗,散發著貴氣。

“好的。請問小姐您呢?”

服務員禮貌的轉向一旁的少女。

少女的麵龐顯得有些稚嫩,感覺她要比麵前的男人小了很多。一雙烏黑發亮雙眼帶著些許的天真,天真中又夾雜著一些嫵媚。很樸素的白紗裙,其色澤和花紋有些陳舊了,讓人一看就知道價格不會太高。她有些不安輕輕摳著窗邊的縫隙。

少女視線掠過菜單,麵容露出一些窘迫。

“一杯冰水,就好了。”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間帶著些鄙夷。服務員聲音大了點,周圍的顧客傳來幾聲嘲弄似的笑。

“哦,那樣的話。你們這裏最便宜的是什麼?”

“這個。”

服務員的手指輕輕點在最後一行的角落裏。

“那好就這個吧。”

“那您稍等。”

服務員轉身走了出去。

林雪蝶抬起了頭,想衝對麵的男人笑了笑。卻發現男人臉上閃過一種尷尬和一種怒氣。那是一種被羞辱後才有的怒氣。但這股怒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男人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又恢複了笑容。

“林小姐是吧。我可以問一下你現在在做什麼?”

男人端起酒杯。

“刷碗、發傳單、送奶我還幹過保姆。”

男人剛喝進去酒,就這樣卡在了喉嚨中嗆了一口。

“您沒事吧。我······”

林雪蝶連忙起身去拍男人的後背,但卻把窗邊的灰塵也抹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雪蝶連忙道歉,手掌卻被男人粗暴的打開。男人臉上露出了厭惡。

“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有機會再聊吧。”

男人一點都不想再待下去。原本以為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漂亮,但是沒想到不僅衣著那麼差就連動作也那麼粗魯,一點優雅的氣質都沒有。

“張先生·····張先生····”

林雪蝶看著男人消失在門口。她眨了眨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懊惱著將脖子上的絲帶扯了下來拽在地上,從衣裙口袋掏了半天掏出幾個皺巴巴零散的票子放在桌子上,走出了門。她出來時,門外已經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都在攔車或者打著雨具快速向家的方位趕去。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冷顫,從有些泛黃的包裏掏出一把雨傘打開撐在了頭上。

雨傘應該有些年頭了雖然縫補過,但還是擋不住風雨的侵襲,破開了幾個口子。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裙,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覺得她還不夠慘一輛電能車從她身旁掠過,汙水濺濕了她大半個裙擺。

林雪蝶看著被汙水濺黑的裙擺,有些自嘲的笑笑。索性將傘一丟。

“真該死。”

一腳踢開路上的易拉罐,林雪蝶擦了把臉上的雨水,因為雨水的衝刷妝都花了。她的身後一個牆角簇擁著幾個乞丐,看到她被雨水打濕的身體猥(防和諧)瑣的吹著口哨。

林雪蝶衝他們比了個中指,轉身走進了樓洞。踏著陳舊的樓梯,樓梯因為是木質的經過雨水侵蝕,酥軟了,每一步都好像要掉下去。樓道裏幽暗的燈光,蒼蠅的嗡鳴聲,家長打罵孩子的聲音,刺耳的音樂貫穿了整個聽覺。找到了自己的屋子,掏出鑰匙,插(防和諧)入,轉動,門卻沒打開。林雪蝶用力去扭動鑰匙,想把鑰匙抽出來,但是鑰匙緊緊卡在裏麵。手揚,轉動門把手,已經腐朽鬆動的門把手直接被她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