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英蘭達。
“轟·····”
一個個房屋在轟鳴聲中倒塌。很多人都在驚慌中逃竄著,整個城市陷入一片廢墟。血染街頭,幾個身穿奇怪服飾的人緩慢的走在街上。在他們身後,一個活人都沒有。
“芬爾,這麼早就起了。”
“廢話,我可是忍耐了整整一個晚上啊。終於可以體驗這種暢快了。”
說話間伸出一隻手對準一個嚇得索索發抖的路人,做了一個手勢。瞬間無數黑影從地麵冒了出來,幾十雙黑手纏住了路人的四肢。
“不···不要,放過我吧····”
“切。”
一揚手,那個人直接被硬生生扯成兩半。
“這些不過是一場實驗,我們的目標可是從現實來的人。”
一個黑袍男子伸出一隻手,地麵上的車開始緩緩上升。在他不遠處是驚慌逃竄的人們,手一揮重重落下。車隨著男子動作,飛速停在人們的頭上然後重重砸了下來。每個車下,都有血液緩緩流出。
一個短發女孩奔逃著,也許是由於慌亂腳下被拌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她爬起時,一個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小姐,你看起來很美味啊。真的好想把你吃掉。”
“啊!”
女孩轉過頭,看到的是黃色粘稠的液體向她撲來。她還在掙紮著要逃,但是液體早已將她完全裹了進去。因為液體完全透明,所以裏麵的景象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女孩掙紮幅度越來越小,拚命伸出液體外的手開始冒出陣陣煙霧。
“啊啊啊啊啊······”
“真是不美的景象。”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真是的,那個變態。”
黑袍男子嘿嘿笑了幾聲。
而女孩早已被液體消化的什麼也沒有留下。那團液體蠕動了幾下,緩緩形成一個人性。他雙眼瞳孔向不同方向的分開,吐出跟蛇一樣長的舌頭,舌頭上還鑲著一個銀色的骷髏頭。
“叮當······”
兩個銀質的耳環,從他胸口被排除,掉落在地上這是女孩生前佩戴的。也隻有它證明女孩的存在過。
“我是肚子餓了。”
說話間舌頭舔過嘴唇回到口腔,瞳孔也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反正這種人吃多少有多少。”
幾滴水緩緩滴落在地上,天空變的無比陰暗。
“喔,下雨了。”
戴著眼睛的男子看了看天空,雨滴越下越大,澆熄了地麵上的火焰。
“真無聊,我回去了。最討厭雨水了。濕漉漉的真難受。”
長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算了,我們也回去吧。”
男子們消失在雨中。幸存的人們緩緩顫抖著,一個金色短發男孩緩緩撿起地麵上的耳環,他呆滯在那裏。就這樣站著。
“為什麼····為什麼嗎!!”
淒厲的聲音穿過雨幕。他跪在那裏淚水無聲落下。
“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
鏤空設計的大橋下,一個有著披肩金發的女孩,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嘴中喃喃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如同野獸,一夜之間竟然出現了這麼多奇怪的家夥。他們闖進每個家庭,旁若無人,擁有著奇怪的力量肆意屠殺者手無寸鐵的人們。槍、刀具,完全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女孩緩緩環抱住自己的雙肩。好冷···真的好冷,可是自己隻有藏起來才能活下去。爸爸,媽媽,弟弟都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強忍的淚水開始滑落。哭泣是為了自己發泄,自己並不堅強,真的好怕好怕下一個會是自己。就這樣躲藏下去,我隻是想活下去。
“米莎姐姐你在哪裏···還有大家····有你們在身邊就好了。”
蘿結塔這樣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身邊傳來了某種動物的嗚咽聲。
她從臂彎裏抬起頭,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隻渾身黑毛短小的狗。一雙眼睛烏黑靈動,隻是看起來有些委屈的模樣。它的一條腿有些瘸可能是由於逃命過程中被砸傷了。一直都是一個人逃命的蘿結塔,看這個渾身顫抖被雨水浸濕的生靈,心中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