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徽章,據是伊斯雷爾被放逐前國王贈送給他的一份禮物,但邪眼也不知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伊斯雷爾竟把這份貴重的禮物轉贈給了他的一個大概隻見過幾次麵的私生子。
進入連續幾道門以後,一路見到的風景一律都是幹淨的地麵和挺拔勻稱的石柱。即使不用旁人的指點,邪眼也大概知道國王的住處,應該是在最威嚴、雄偉的地方,據那裏叫咆哮殿堂。
“雄偉之城,就是相比剛鐸之城,也毫不失色。這個王國的曆代統治者,他們名字所代表的美德,不知是否配得上這種光榮。”
戒靈起話來像是尖泣,卻也掩蓋不了他對這個王國的好奇。邪眼聽得出來,他是在打聽國王的名字和家族史。
正好這會旁邊也沒有人可以聽見邪眼的‘自言自語’,“起來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七大王國的曆史,也就是七位國王的家族史。而想要敘述這些,就必須遠遠追溯到很久以前,那還是洛爾卡丹帝國傲視一切的城邦時代,如今的七大王室在那個時期大多還是蠻族部落的領,隻有丹德王國的王室祖先是出身於一夥海盜,在一次前來劫掠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洛爾卡丹帝國崩潰,瓜分這個龐然大物的好時機。恩,傳就是這樣,七大王國的祖先其實隻是一群野蠻人。”
“野蠻人的後裔嗎?我認為他們不配享有這些王國的統治權。”
從安格瑪巫王的語氣中邪眼聽出了輕蔑的意味。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認同安格瑪巫王的態度。過去的世界有一句話的好,王侯將相,不是生來就被注定的。
“不要讓自己的思想陷入狹隘,安格瑪。沒有誰的祖先全部都是身負榮耀的英雄。起丹德王國的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國王,沒有什麼詳細的記載。現在僅存的也隻有他的名字和一些聽起來十分誇張的傳奇。他的名字很簡單,就叫做‘丹德’,或許家族內命名的傳統也就是從他開始,每個嫡係的王室成員都姓丹德,因為他們相信後代子女的人生和為人處事都會受到英雄名字的形塑,現任國王是尤蘭德六世,但不是他就是丹德王國的第六個國王,隻是王國曆史上第六個叫尤蘭德的國王。”
跟充滿噪聲的宮廷外圍比起來,這片宮廷內圍的建築區域裏顯得異常安靜。邪眼和戒靈兩個既沒有概念也沒有經驗,但他們至少知道這片恢宏的宮廷應該不適合一個9歲的孩到處亂逛。所以他們順著筆直的道路,沒有對那些雄偉的建築感到過多的好奇,抵達咆哮殿堂之前他們穿過了長長的走廊,經過最後一個花園,各種奇花異草的中間偶爾還有一些長得歪七扭八、似乎育不良的樹木,然而在邪眼看來這一切都充滿了美景和驚奇,將近半個時,每次轉過一個彎他總能現自己又來到了—個從沒見過的地方。
咆哮殿堂。這個地方邪眼已經從太多人的口中聽了太多遍。
但任憑他絞盡腦汁也無法想象,親身來到這個地方,除了兩條咆哮金龍的浮雕,這裏的一切陳設都很樸素。不,更確切的是陳舊。特別是剛剛經曆過一次宴會,空無一人到處狼藉的景象看來更是荒涼,仿佛這空殼般的殿堂裏住著是一個即將遭人遺忘的國王。
“有的人尤蘭德六世是一個英明偉大的國王,也有人他殘暴無情,甚至是個喜怒無常的瘋王。他生活簡樸,卻好大喜功。一生中很多次不惜耗費巨資對外動戰爭,關於這位國王的傳總是充滿了自相矛盾。而咆哮殿堂呢,看看這裏,平常人眼中王國權利的頂峰,也不過一座殿堂裏隨意擺放的幾條長桌,和一把看上去快要掉完色的王座。”
被四周的石壁圍繞,整個咆哮殿堂裏看起來十分寂靜,一陣冷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隻見台階上那把意義不尋常的椅子,正對著窗戶的冷風。
從自己站立的位置,仿佛能看見平時的尤蘭德六世國王,頭戴王冠坐在窗前那把椅子上,雙手閑散地擱在窗台上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早先開始,邪眼就對尤蘭德六世有了好奇,現在這種好奇變得更甚。
聽國王今剛剛招待了法蘭王國的外交官,所以這裏的宴會應該是為他而舉辦。
“恩?有烤乳豬,烤白鷺,烤孔雀,還有蠻虎的尾巴,烈熊的肉掌,獅獸的鼻子,食人妖的眼睛……”
視線掃過屬於國王的那張餐桌,邪眼現了尋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美食。其中最惹眼的是外域來的貢品,其中食人妖的眼睛,還有吸血蝠的心髒,這兩樣東西對自身都有著特殊的作用。一個可以療養乏力的精神,一個能治愈血液方麵的不良影響。簡直相當於巫師的藍瓶和血瓶。
事實上,邪眼根本不在意這些‘食物’的味道。隻要能讓自己屬性數據裏的狀態一欄恢複正常,哪怕是生吃他也願意嚐試。
安格瑪無望靜靜矗立在一旁,邪眼的吃相讓他想起了半獸人開飯的景象。視線移開之後,安格瑪巫王的注意力轉而被腳步聲吸引,他提醒邪眼,“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