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啤酒瓶就要砸在那人腦袋上了!
那個板寸頭卻笑了一下,突然出手,後發先至,將楊曉掄起的胳膊緊緊握在手裏。
在旁人看來,板寸頭已經很高很壯了,可是楊曉比他更高半頭、也更壯,然而,楊曉高高掄起啤酒瓶的手卻被架住,似乎無論如何也砸不下去。
楊曉的臉已經變了顏色。
板寸頭卻看著他,笑說:“同學,你是新生吧?怎麼說你也該叫我一聲學長。初次見麵,就送這麼一份大禮給學長,你實在太客氣。可惜我啊,無福消受,轉送給你吧!”
說著,他身旁一人點點頭,伸手奪過了楊曉手中的啤酒瓶子,高高掄起,反向楊曉的腦袋上砸去!
楊曉想躲,卻被板寸頭死死拉住。
他已嚇得閉上了眼睛。
店裏也有膽小的女生發出尖叫。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閃過。
那人的胳膊掄下。
沒有聽見酒瓶炸碎的聲音。
沒有看見血腥的一幕。
楊曉圓碩的腦袋也沒有被開瓢。
那人一瞧自己的手,竟然空空如也。
他大吃了一驚。
他突然發現,麵前多了一個人,一個長相清秀、穿著普通的男生,那個男生正在把玩著一支啤酒瓶,似乎正是自己剛才要給人腦袋開瓢的那支啤酒瓶。
怎麼到了他手裏?
不單他沒看清,店裏那麼多雙眼睛都沒有看清酒瓶是怎麼被奪走的,因為那個男生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那個男生便是陸凡。
陸凡笑說:“幾位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同門相殘沒必要啊。”
他嘴裏雖說的是“幾位師兄”,但眼睛卻隻盯著板寸頭,他知道這位是這些人的頭頭。
板寸頭收回手,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笑說:“要我們停手也不是不可以,把這張桌子讓給我們,再叫他認個錯,喊我三聲‘好爸爸’就行了。”
他的同伴們發出哄笑。
楊曉的臉已經綠了。
旁觀者也覺得板寸頭幾個太欺負人了。
楊曉齜牙道:“欺人太甚!”
說著又要暴起出手。
卻被陸凡一把拉住。
楊曉急道:“你別拉我,我跟他們拚了!”
陸凡瞪他一眼,喝道:“別說話!”
楊曉竟有話也說不出了。
陸凡轉而對板寸頭道:“這張桌子確實是我們先占的,你們如果也要在這裏用餐,那邊有幾張空桌的。至於其他要求,未免太過分了些。”
他手指另一方,現在的確已經有人吃完離開、留下空桌。
板寸頭卻看也不看一眼,擺了擺手道:“少廢話,我就要坐這桌,我就喜歡這張桌子!你們滾開!”
表情和語氣都相當霸道。
陸凡淡淡地說:“如果我們不讓呢?”
旁觀者有的已經心中歎息,唉,又一個要倒黴了,今年的新生怎麼那麼多不開眼的呢?
果然,隻聽板寸頭大喝道:“那就是找死!哥幾個,給我打!”
然後,他和其他三名同伴一起朝陸凡撲去。
站在外圍的蘇雨綺見狀已嚇得花容失色。
楊曉氣頭已過,不免生出幾分膽怯,可他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他們的目標本是自己——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凡被人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