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為國問:“你怎麼回來了?”
男子笑說:“大哥,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啊?”
黎為國說:“老爺子將你逐出家門時說,讓你永遠別回黎家。”
男子臉色變了變,咬著牙說:“老爺子已經死了,不是麼?”
黎為國道:“但你……這次回來又有什麼目的?”
男子正是黎為國的弟弟、黎玉堂的叔叔,黎為民。
隻聽黎為民笑說:“別把你弟我講得跟壞人似的好不好?我有一個項目,如果能得到大哥你的支持,必然大發大旺,把你死對頭皇甫川的皇誠集團幹掉都沒問題!”
黎為國搖頭:“老爺子臨終前說過,你已經墮入邪道。我對你的事情半點兒也不感興趣,你不要再到這裏來找我了。”
黎為民挑著眉毛說:“大哥,你連我的項目是什麼都不聽一聽就拒絕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黎為國擺了擺手:“你走吧。”
黎為民麵色陰沉如水,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黎為國一眼,點點頭,走出會議室。
……
……
黎玉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上次車禍剛出院,腿還在上夾板呢,沒兩天就又進去了,急性腸胃炎。然後感冒、發燒,各種疾病纏身,反正醫院也總是治不透徹。
除了每晚做噩夢,還隨時走路摔跤、上廁所滑倒、用電器觸電、洗澡昏厥、抽煙燒掉半棟房子,各種倒黴。
今天他呆在自己的別墅裏,哪兒也不敢去,什麼也不敢弄,隻能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
女傭走到他8米外,垂手而立,戰戰兢兢不敢靠近,生怕被這位少爺的倒黴勁兒給波及到。上次就有個女傭在和黎少胡天胡地的時候,也不知用的什麼奇葩姿勢,黎少扭折了腿,那女傭摔倒磕破了頭。然後黎少“被掃把星降身、被衰神附體”的消息不脛而走。
黎玉堂瞥了一眼女傭,皺著眉頭,滿臉不爽,沒好氣地問:“做什麼?”
女傭垂著頭,哆哆嗦嗦地說:“黎少,有位先生來找您,他說他是你的叔叔。”
黎玉堂眉頭皺得更緊了:“叔叔,哪個叔叔?”
這時,一身灰色西裝、滿臉蒼白、眼圈發黑的黎為民走了進來,笑著說:“大侄子,你連你叔都不記了麼?”
黎玉堂半支起身子,看著黎為民,有些茫然,隨即道:“為民叔?你回來啦?”
黎為民說:“嗯,回來了。”
他徑直走到黎玉堂身邊剛要坐下,隻聽黎玉堂說:“為民叔,你別離我太近!”
黎為民愕然道:“為什麼?”
黎玉堂歎了一口氣,說:“我這段時間太倒黴了,可別讓你沾染了黴氣。”
黎為民麵色微凝:“哦?”
轉而看了一眼站在8米開外的女傭。
那女傭正用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瞧著叔侄二人,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黎玉堂有些惱火,衝她揮手喝道:“滾滾滾!”
黎為民坦然坐下,看著旁邊的黎玉堂問道:“怎麼回事兒?跟我說說。”
黎玉堂跟這位二叔其實並不親,畢竟後者已離開了黎家多年,但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不會怎樣,而且黎玉堂這段時間又實在鬱悶得很,正想要找個人說說話排解排解。於是就將自己的一係列倒黴事告訴了黎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