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皇後拉住馮麗的手,哀婉道:“想你我是經過喪子之痛的母親,這份苦本宮能體味,所以更是擔心妹妹身體。”
雖知她不過是客套的慰勸幾句,馮麗還是心頭難過。顫了唇忍著淚回禮道:“有姐姐掛念,妹妹已經很安心了。”
其他下位者哪敢插話,都隻應著聲勸了幾句馮麗。
馮麗收淚住,微微露了笑,這些個妃嬪哪個不是表麵上關切,心裏邊暗喜。寵妃本就不著人喜,更何況是獨寵專房的馮麗。
自打決定同拓跋燾再回來,她就知道要麵對各種叵測的人心,所以心裏再難過,也要在人前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也是馮麗此行的目的。
雖是迎春宴,但因為左昭儀喪子不久,禮樂司的樂手們也隻敢挑些安寧淡雅的宴樂伴席。
馮麗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樂曲,讓她陰鬱的心緒有了半絲安寧。
***
宴散後,馮麗與拓跋燾同輦回鹿苑。
“今天的宴樂不錯。”拓跋燾早看出她麵上難有的晴色。
馮麗早知道今日奏樂全是為了應和她的心性,拓跋燾的心意讓她心裏更暖了幾分,嘴邊沁出笑意,柔柔看了拓跋燾道:“還是你知道我的心。”
拓跋燾摟她入懷,嗅了她泛著淡淡藥香的發絲,寵溺的笑道:“如是喜歡,明日再到禮樂司習樂練舞吧。”
馮麗這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她忘記了自己還有舞樂這項愛好,而他卻始終記著。
見馮麗微愕,拓跋燾拉起她的手覆於胸前道:“欣許能讓你開心些。”
馮麗感到他掌中傳來的暖意,靠在他胸前,入春那麼久,今天才有了爛漫之感。
拓跋燾伸手掀簾下令道:“取道南門進鹿苑。”
馮麗抬頭,汪了暖意的美眸有不解之色。
拓跋燾嘴角漾起溫暖的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春色滿苑,難道你不想多走走?”
馮麗皺鼻一笑,宮中那場裝作勢的宴飲又怎能讓人感到春意,而現在就隻他二人,心情又難得的好,當真很想與他攜手漫步在林苑中。
於是輕輕伏身在他耳際問:“你怎麼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拓跋燾聽了,眉毛微一挑,捏了她的下巴道:“你才活了多久,我怎麼就會看不出你的小小心思?”
馮麗嘟了嘟嘴,如墨般的瞳仁微微一轉,伏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耳細聲道:“那你看出我要怎麼獎賞你了嗎?”
拓跋燾耳邊盡是她的濕暖之氣,廝磨之間盡是曖昧,想他二人已有多時沒有親昵,於是舒了眉,笑吟吟的問道:“我做了何事能得你獎賞?”
馮麗挪身跨坐在他膝上,兩手輕搭了他的肩,依舊貼了他的耳細聲道:“獎你用心哄我開心,我們今天做一回禽獸!”
“做一回禽獸?”拓跋燾環手摟了她的身子,挪過她的臉鎖著她的眼問。
“噓!”馮麗掩了唇,左右環視了一下,笑道:“到了鹿苑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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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倒計時中,小藹保證絕不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