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就是要拉你上賊船。”很顯然,拓跋浩早知道馮麗懼於流言,故意要造成這樣的情勢。
拓跋浩一隻手鉗著馮麗雙臂道:“我讓殺宗愛你不殺,即然你可以做他的靠山,那麼也就可以做本殿下的靠山。”
馮麗極力想要掙脫,腿往後踢去,盡力想到踢到拓跋浩的跨下,但不論她怎麼踢都被他躲過。
拓跋燾鉗住馮麗的雙腕,令她生痛不已,接著他掩住了馮麗的嘴,一字一句道:“你成天在父皇麵前裝仁慈天真,還敢讓他知道是本殿下在脅迫你,弄得老頭子現在要遠逐我到邊塞守城,逼得本殿下不得不出此下策!”
拓跋浩的話令馮麗晃悟拓跋燾的那句:“我許你瞞我,我就會竭力讓自己一生不再醒來。”
很顯然,在馮麗與拓跋浩之間,拓跋燾選擇了馮麗,所以他要讓知道密秘的太子遠走天涯,依拓跋浩現在驚弓之鳥一般的作為來看,很可能不久之後拓跋燾就會廢了他的太子之銜。
拓跋浩手握元家金樓這張王牌,現在又看到馮麗遲疑的樣子,威脅道:“你父母的生死都在你的一諾之間。”
這是一條足以致馮麗於死地的小辮子。
拓跋浩壓覆著馮麗嬌弱的身子,笑道:“你我馬上就會成一條線上的螞蚱,榮便一起榮,損便一起損。”
這樣的情形是馮麗今生做過最恐怖的噩夢,馮麗本想再掙紮,但她知道此時不是激怒拓跋浩的時機。
她放下怒氣,突然眼中靈光一閃:“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威脅或許正中了皇上的計。”
拓跋浩眉一挑,更用力的壓住馮麗道:“怎麼,你想找機會逃?”
馮麗冷笑道:“愧你是他的兒子,卻還沒有我了解他,他逐你到邊塞,自然是知道你以往都在威脅我,你現在的威脅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他等的就是你亂了陣腳,等的就是你再次出手!”
馮麗的話句句都出自真心,拓跋燾做事素來是一套一套的,逐太子往邊塞很可能隻是一個開始。
“你是說老頭子是成心要致我於死地?”拓跋浩一聽,心感不妙,狠狠拽著馮麗的手腕問。
馮麗感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安撫身上如發狂豹子的拓跋浩道:“逐你到邊塞,或許隻是懲戒,也可以說是給你磨練的機會,如果你還故技重施,忤逆了天子威嚴,無疑是自尋死路。”
拓跋浩頓了頓道:“你所言有理,看來是真答應做我的靠山了?”
最後,話還是又繞了回來。
馮麗撅眉:“你堂堂太子,又豈是我一界女流能輔佐的?”
拓跋浩又露出了讓人腳底生寒的笑意道:“隻要你好好吹枕邊風,本殿下安心去邊塞,你父母安心做生意,待我登基之日,就是你榮歸故裏之時。”
馮麗怔怔的看著拓跋浩,現在當權者是拓跋燾,真心護著自己的是拓跋燾,如是允應,無疑是出賣拓跋燾。她更不會蠢到當場拒絕,拓跋浩怎麼說也是當朝太子,他今天會親自出現,待他去到邊塞自然還是會讓人一再的騷擾,把這小主子逼急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馮麗低歎了一句:“你這是要把你我二人都往死路上逼啊!”
拓跋浩現在又怎會相信,隻問道:“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皇上駕到!”宗愛的喧喝如救命的曙光,將馮麗從惡夢中拉出,也如突降的暴雨,掐斷了拓跋浩陰騖的思緒。
ps:
完本倒計時,最後的風雨最猛烈。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