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問了女兒一句:“那個人足夠愛你嗎?”
元希默然點頭。
於是元語起身道:“爹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情。”
那天夜裏,元語獨騎夜奔魏軍大營,直接潛進了督軍身邊,督軍麵對這樣一位天神下凡般的夜訪客,完全陷入了對其武藝的無盡驚歎中,等他快速回神之裏,來客已經消失了,比來時還要神奇,而手上也多了個蓋了宮式絹帕的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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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細細看著手中的琥珀珠花。
跪在地上的左衛軍統領抬著頭,懇懇道:“劫匪武藝高強來去無蹤,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大部分追兵都柔然方向追去,以造成劫匪的錯覺,讓他們放鬆警惕,暗地裏送行長官左督衛親率精兵良將悄聲追尋。”
左衛軍統抬頭看了看臉上陰晴不定的拓跋燾,接著扣頭道:“皇上放心,依照前方回報,劫匪一路都沒對娘娘起過殺心,隻是……”
“隻是什麼?”拓跋燾眼中閃過一絲期望。
左衛軍統領忙道:“左督衛怕驚動劫匪傷及娘娘,所以一直都在默默追尋。不料昨日大漠腹地出現了柔然獵盜,很快左督衛就收到了劫匪送來的信物。”
說完,左衛軍統領抬頭切切的看向上座的皇帝。
“想來他們也是怕柔然軍隊的。”拓跋燾凝神細想,目光不禁係到了錦盒的封條上:“魏帝親啟”四個字十分熟悉,龍飛鳳舞中帶著剛毅灑脫,拓跋燾把過往今昔所見過的字跡在腦海梳理了一遍,很快太子語的麵龐就浮現在他心中。
琥珀珠花、太子語,加上拓跋燾一直在搜理的種種事線索,以他的心智,心中早已隱隱明白了些東西,很快他就長歎了一口氣,目光又一次落到了手中的絹帕上,嫩黃的綢絹上紋樣素雅,她的香氣仿佛還駐足於上,甘美而醇淨。
柔情在他眼中轉瞬即逝,放下絹帕,拓跋燾跪在地上的統領:“收兵讓他們回來。”
左衛軍統領有所詫異,為救昭儀,皇上可是快馬加鞭趕來月靈的,可現在他卻要饒了這幫罪魁禍首的劫匪嗎?
看到左衛軍統領不解的眼神,拓跋燾小聲交咐道:“伺機而伏,斬草除根。”
左衛軍統領的眼神由驚變悸,皇上竟然要置昭儀性命於不顧。
隨著左衛軍離去,空蕩蕩的書房裏拓跋燾黑眸泛波,一柱清淚滑出了他的眼眶。
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最憐憫的是馮麗,原來她守著的是這樣一個秘密,想起往日恩愛一幕幕,知道她終是愛他的,否則她不會隱忍著承受著依然要和他在一起。
但他心中也有懼,一個馮麗就令他意亂情迷,赦燕國、殺太子……這些都是因馮麗而起,再者,太子語畢竟曾是嫡子皇儲,他的出現多少會對拓跋燾的皇位構成威脅,之前要是馮麗有一點報複之心,後果都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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