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努力夠嗎？”
龍耀冷冷地看著羽闡，被詢問者反而問出來了自己的問題。
羽闡大口地喘了幾次粗氣，感覺已經好多了，聽著龍耀的問題，不由得抬起頭，疑惑地說:“什麼意思？”
“你真的覺著自己夠努力了嗎？”
羽闡皺眉，在龍耀的話語下，不由得回想了自己的生活。
自己，夠努力了吧。
每天都堅持著打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自己應該夠努力了吧，每天起早貪黑，為了變強不斷訓練著。
自己為了變強，犧牲了無數的時間，自己為了變強，從來沒有停止過。
羽闡抬起頭，十分確信地說:“我相信，我足夠努力了。”
“我也相信，因為你不像是不努力的人，但是你這麼努力，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超越我？”
羽闡語塞，說了句:“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我才問你的啊。”
“喝，那這麼問你吧，你為什麼這麼努力？”
“為什麼？”羽闡說，“為了變強。”
“真是低俗且老土的回答，變強可以幹什麼？”
“變強……就能打敗你！就能超越你！”
“哈哈哈。”羽闡聽到了，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可愛的傻家夥。”
羽闡看著龍耀，說:“你想說什麼直說，不要再笑話我了！”
“我在笑話你嗎？”龍耀說，“我隻是感覺你很傻。”
羽闡眉頭一皺。
“那我繼續問你，打敗我，超越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啊……？”羽闡一呆，說:“好處……我隻是想超越你……沒想什麼好處啊……”
“嗬，就隻是為了超越我而變強，這樣豈不是太無聊了？”
“……”
“就這麼變強下去，你打敗了我之後，你擊敗了我之後，你能夠得到什麼？”
“嗯……？”
“你的一生，就隻是為了打敗我嗎？”
“那些事……打敗你之後在想啊！”
“你不覺著，那樣子，你會失去很多東西嗎？”
“失去……很多東西？”
“嗯。”龍耀指了指羽闡身後，扶著羽闡的那名少年，說:“比如說，你對你身後的那位，你了解多少呢？”
“……”
羽闡和身後的青年對視了一眼，羽闡轉過頭，皺眉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麼，你對你的部落，又了解多少呢？”
“……”
“你也太拐彎抹角了吧。”皓靈軒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有話快說吧，其他人都看急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龍耀看著羽闡，說:“你……努力的方向，錯了！”
“啊？”
“你拿我做目標，你的努力，對你來說是強迫的，你的努力，對你來說是痛苦的。”
“這樣的努力，你……心裏是不情願的努力，強迫著自己的行為，沒有自己心中最真誠的目的，你的努力，效率十分地低啊。”
“……”
羽闡皺眉，仔細聽著龍耀的話，顯然是沒有聽懂，隻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