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馬上歸入正題!那個紫發女孩脖子上有一條銀色的項墜,穿著白色的清涼睡裙,我卻是沒有能夠知道她的名字。之後,我在認識了上官逝棠後,在他家裏看到了上官百梔。一樣是紫發,銀色項墜,白色睡裙。……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因為百梔的身體不太好,才會一直掛著銀色的長命鎖的。”
紫發……銀色項墜……白色睡裙……
小戀的腦中好像是有什麼影像一閃而過,快到讓她來不及捕捉。
“你就這樣就確定了?”
“嗯。”他點頭。
“那……你當初和那個小女孩是在什麼地方相遇的?”
“你為什麼會對這感興趣?”北陵千涼一挑眉,然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睡吧。”
小戀看了看他,像問些什麼,但終於還是妥協了,乖乖地去睡了。
千涼他……不願意說出地名麼?是因為什麼?
次日。
“小戀?”矢心眨眼,“早啊。”
小戀對他甜甜地一笑:“你更早。”
今天,她一大早就到了淺憶店門口。因為時間很早,所以店裏的人還是三三兩兩的,不很多。
她點頭後就朝著昨日看到的那個蓮花池那裏走去。
石砌的蓮花池,雕刻著精致鏤空圖案的石壁,蓮花朵朵布滿了池中,和昨日所見幾乎沒有絲毫的差別,又好像是被一層幾乎可以無視的薄冰冰凍住一般,反射出陽關,卻是冰冷異常。她用手輕輕地觸了一下花瓣,是刺骨的寒冷,讓她差一點兒沒有被凍住。
好冰好寒好冷的花瓣。
她把手收回後都還能感到指尖上傳開的陣陣刺骨的冷。
“池中的蓮花飼養的水的底層是幾米深的千年玄冰,不要亂碰那些花哦,不然會把你凍傷的。”身後忽然有人道。隻是為時過晚。
她回過頭去,看到已經坐在石凳上的茶茶。
她托著下巴打了一個哈欠,臉上分明寫著“Me沒睡醒”:“不好意思,夕今天不在。”
“沒有關係。”她坐到了茶茶的身邊。
“對了,小戀同學,你十二年前,也就是三四歲在加入蘭落家族的組織之前,在殺手集中營呆過一段時間,對吧?”
“不過兩個禮拜。”她的目光一向一旁。
“Me昨天查看了你在的時候的名單……”
小戀的目光之中,轟然躥長起來的紫羅蘭大片大片,紫得瘋狂。她微微一顫,眼瞳驟然放大,頓時變了臉色。
“不過,me倒是沒有找到你那時候愛的人到底是誰。”
小戀的眼中,紫得發黑發暗的紫羅蘭依舊是洶湧地瘋狂,像是浪潮席卷在她的眼眸裏,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關節微微泛白。
她至今無法忘卻他。
就是他。
那個像是千年玄冰一般冷得刺骨又有著絕世容顏讓人一眼望去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的男孩,她糾纏了他整整一個禮拜,最後在臨別時用一個吻,換來他脖子上銀色的項墜。
隻是,她不知道他的真名,至今無法找尋到他。
他漠然的臉的輪廓在十多年的今天已經被忘記,但她尤記得那個櫻花一般溫柔卻是微涼的吻。
“那個給你項墜男孩的名字是……”
“沐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吐出這兩個名字的。那兩個字,承載著她的太多。她輕顫。
沐……晴?
沐浴的沐,晴朗的晴。這個詞語是什麼意思,怎樣文盲的人也都能夠懂得其中的溫柔與恬淡清雅吧。
“這隻是一個假名。”
“……我知道。”她查找過這個名字無數次,卻是一無所獲。如果這是一個真名的話,她早就刨地三尺把他挖出來了!
“不過,me倒是在名單裏看到了一個熟人呢。”
小戀的眼神又是一顫,紫羅蘭瘋了般的快速生長,如此猛烈的席卷而來。她甚至於不知道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聲音的:“……誰?”
茶茶的目光有些定定地看著她,吐出一個名字:“北陵千涼。”
“不是他!”小戀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地幾乎是呐喊一般,並且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中紫色的黑暗的岩漿在那一瞬間轟然噴發,勢不可擋的洶湧而來,掠奪了她的一切,平靜與理智。
頓了幾秒鍾,她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待到紫得發黑的滾滾岩漿漸漸褪去平息下來,她才重新坐了下來,接近於喃喃地一般地輕輕地低聲地道:“不可能。絕對不是他。”
茶茶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流星一般閃爍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絕對不是他!”小戀隻是斬釘截鐵一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