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兔子和冷清羽發現他們和大部隊走散了。
“冷清羽……”兔子無奈地開口,“我們好像和大部隊走散了……”
他冷淡地回答,卻是沒有看她:“先找到小戀他們再說吧。”
“等一下,我還是給茶茶掛個電話吧,萬一有點什麼事,也可以……”兔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好。”冷清羽的眼瞳閃了閃,卻是有著看不出的情愫。
忽然,他一頓,眉頭動了動:“等一下。”
“?”兔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一邊更加仔細地聽,一邊問道。
“聲音?沒有啊……”
“不對,好像是有什麼……是什麼人在樹林裏飛快穿行的聲音……隻不過,好像離這裏有些距離,隻是……有些遠而已。”冷清羽的眉頭輕皺。
來者一定不一般。不過……這裏好像並不是那個人的目標。
“算叻,好像並不是朝著這裏來的。”冷清羽淡淡的道。
“喂,是茶茶麼?”兔子已經有些緊張地撥出了電話。
“哦,嗯。”那邊的人打了一個哈欠,“兔子是麼?”
“是我。”難得的沒有用本兔子來自稱。
“怎麼了?是在找小戀的時候出了什麼情況麼?”
“嗯……我們迷路了,還脫離了大部隊……而且還沒有找到小戀他們……”兔子的表情垮了下來。
“啪!”
兔子的手機卻是在下一秒跌落在地。
兔子與冷清羽看著忽然就出現在眼前的人,同時怔住了。
冷清羽的聽力……果然不錯。隻是,他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朝著這裏奔來。
好像是空氣凝固,時間靜止,時鍾卡住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兔子艱難地開口,卻是隻能勉強吐出一個字:“你……”
鏡頭切轉一下。
“怎麼了?”麥矢心依舊是不變的淡然的聲音,他純黑色的眼瞳望向茶茶。
“剛剛兔子打電話說是走散了,有些麻煩而已。”茶茶淺淺地道。她輕輕地低垂著眼簾。長長密密的眼睫毛在她的臉上打下一圈扇形的陰影。她的眼睫毛輕顫。
她自己也開始不自覺地微顫。
“茶茶。”坐在她身旁的矢心輕輕地握住她的一隻手。黑色水晶一般的眼裏,是難得如此幾乎是被衝擊得頭暈目眩的泡沫茶。
她竭力克製住了自己,聲音卻是依舊輕顫:“矢心……我……我居然……居然感覺到了……到了……”
她幾乎落下淚來。
矢心的眸中有錯愕一閃而過,看到她已是心領神會:“你是說……?”
“我……我不知道……明明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但是,雖然淺淡地幾乎不能察覺……但是但是又強烈……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又怎麼會……”她已經的語無倫次,幾乎都要亂七八糟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那又怎麼可能呢……”淚水從她水一般完美無瑕的眸中溢出。她明明沒有想到過要哭的。卻是自己已經無法控製。
“我知道。”矢心看著她,輕輕地給予她擁抱,“我們現在就過去。”他平靜的話裏,是決定。
全世界,能夠讓她失去自我失去理智失去思考能力的人,隻有一個。
淩醨湛因為Mischief社團的任務出行了,安倍上夕也有事回了日本,楊冰弦和千皓伊則是在平息一場暴亂。
現在在這裏的,就隻有矢心了。
安倍上夕在走之前留下了一大箱的紙符。矢心順手就拿了一張點燃。
看著眼前的女孩,兔子怔怔地站著,吐出一個字後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有著和茶茶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麵容。
除了發色和眼瞳的顏色不同外,兔子根本無法辨別開來。
她有著銀灰色的長發在末端是大波浪卷,眼瞳像是黑墨渲染一般。一樣的幹淨澄澈,就像是山間的清泉。隻是,多了幾分恬靜,少了幾分攝魂與水的湧動。
“你不是泡沫茶。”冷清羽看著她,終於是冷靜地道。
那個女孩眨巴了眨巴眼睛:“你認識茶茶?”
“你是什麼人?”兔子有些警惕地盯著她,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女孩倒是反問道。
“張小菟。”兔子毫不客氣地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女孩倒是伸出了她纖細的手,唇畔是花一般的笑:“久仰久仰。”
倒是兔子微微一怔。
“早就聽聞了你的BH和沒皮沒臉,頗讓人讚歎不已。”她臉上帶著明亮的笑意。
她的身後,卻是有人出現。
兔子眨巴了眨巴眼睛,看著那個有些絕世容貌,略顯涼意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