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微怔。
“陪你過生日,總可以吧。”是他輕輕地聲音。
“好。”她聽到這樣輕柔的語氣,不自主地答應,又忽然想到之前貌似是有答應冷清羽不見他的……呃……這個問題,糾結了。算了,反正是生日,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吧?但素但素,那茶茶那邊的事情怎麼辦?她真的想要馬上知道沐晴是誰啊!
“那一會兒見。”
“好。”明明還在為那麼多的問題沒有解決,卻是在聽到他的問話後,直接答應了下來,在北陵千涼掛了電話之後,她才開始思索解決問題的方式。
鏡頭切轉。
小戀依舊是穿著睡衣睡褲,隻是又穿著厚毛衣厚外套。北陵千涼把她帶到了遊樂場的門口。
雖然是大冬天,但是人依舊不少。除了孩子以外,大多數都是一起的情侶了。小戀看著對她而言幾乎是沒有什麼印象的遊樂場,心裏一陣歡喜與期待。北陵千涼看著她明亮的紫眸,臉上的表情亦是有些溫熱。
“小戀——”卻是聽到有人的呼喊聲。似曾相識的聲音讓北陵千涼眉頭皺了皺。
兩人同時轉身,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雖然帶著大墨鏡和棒球帽,笑容依舊是像千萬朵花同時綻放的少女。
“泡沫茶?你怎麼會在這裏?”北陵千涼冷冷的問道。
小戀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舉手:“我叫她來的……”她很明顯地看到了北陵千涼在聽聞後,臉一黑。
沒有辦法嘛……因為真的想要得到那個禮物,而且,也不希望看到冷清羽冷淡的表情。
小戀看著北陵千涼顯得冰冷的表情,輕輕地問道:“千涼……你狠介意麼?”
“要是我說我狠介意,你就會讓她們回去麼?”他看了她一眼。
小戀心虛把目光轉向一邊不敢回答了。
另一邊。
黑暗裏,有兩個少年在巨大的城堡一般的高樓之中,麵對麵。
“說吧,靠近蘭落雪戀是為了什麼。”其中一個絕世少年坐在古典沙發上,明明是一臉的柔軟與儒雅,卻是冷漠得足以讓人冰封住。
他的名字,足以黑暗冷漠得吞噬一切,是一切殘忍遊戲的開端——
蘭落雪清。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呢?”另一個少年,唇畔是寒冷的微笑,帶著冷冽的刺骨。
蘭落雪清冰冷的眸子一眯:“在她的身上,不會有你想要的。”
“不用隱瞞了,蘭落家族的詛咒,我早已知道。”少年冷笑。
“你知道?”蘭落雪清清冷的目光緊盯著他,“這個隻有五大族的人才會知道,不,應該的繼承人才能夠知道的。而且,”他的目光寒了寒,“一般的繼承人也不一定知道。”
那個少年臉上想微笑顯得燦爛卻是更加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蘭落雪清的眸中有冷光閃過。
“你已經猜對了。”少年不怒反笑,隻是笑得一樣冰冷。
冷氣撞上冷氣。冰山碰上冰山。
“你就不怕詛咒的降臨麼?”蘭落雪清看著他,冷冷地開口。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少年的唇邊是黑暗中的荼靡一般的笑容,黑暗卻是不耀眼,“我正期待著呢。”
他已經等這個詛咒,等了太久太久了。
鏡頭切轉。
“我們再去玩什麼?”大冬天的,泡沫茶和泡沫鏡卻是拿著冰激淩吃得狠快樂。
剛剛他們已經玩了不少的遊戲了。
“等一下,下一個項目的話……”小戀摸了摸下巴,環顧了四周一圈,看著自己玩過與沒有玩過的遊戲,然後把手一指,“那個!”
“旋轉木馬?”小鏡眨眼,“你確定要玩這個?”
“嗯!”小戀使勁兒點了一下頭。
出乎人意料的,北陵千涼倒是同意了和她們一起坐木馬。
木馬在柔和的音樂聲中緩緩地轉了起來。
坐在木馬上,小鏡忽然道:“不是有人說,旋轉木馬,是最殘忍的遊戲麼?”
“誒?”小戀眨巴了眨巴眼睛,“最殘忍的遊戲?這麼孩子氣又童幻的遊戲麼?”
“是啊,”小鏡輕輕地微笑,她臉上的微笑就像是一朵水中央的清蓮,“因為盡管一直在追逐,你和他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絲毫的減少。不管多久,都始終相隔著這樣讓人心碎的距離。”頓了頓,她把下巴擱在了木馬腦袋上,“可望而不可及,才是最讓人難受的吧。”
小戀若有所思地點頭。
“小戀不要聽她瞎說!”茶茶的聲音卻是在下一秒插了進來,“旋轉木馬哪裏殘忍了啦?至少,你還能夠一直看著。至少,不管過多久,你們之間的間隔都不會拉大,不會有更大的隔閡。至少,在追逐的過程中,你可以知道,他一直都在啊。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一個回頭,一個轉身,就會有交集。”她微微一笑,仿佛千萬朵淺色的花綻開,甚至能夠聽到花開的聲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