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友停下了腳步,斜了一眼後麵的唐聖道:“我說二師兄,你怎麼就那麼不知足!沒把命丟了還不開心!”他把兔子拎到唐聖麵前接著說:“你看這兔子明顯和後山的不太一樣,說不定還要比後山的那個好吃呢!”
唐聖按下李公友的抬起的胳膊,繼續往前走著,傲然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它不還是兔子!”
李公友又白了一唐聖眼,衝他冷“哼”了一聲,所有人裏麵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和他住在一個房間裏的二師兄,李公友小聲嘀咕道:“整天黑著個臉,要不就總‘嗬嗬嗬嗬’地冷笑,看著就讓人煩,本來心情好好的,真是讓人掃興!”
落月峰山腰的霧氣明顯少了不是一點半點,山間的樹木也和雁歸門後山的一樣變得枯黃沒有生氣,曾經讓回蕩在山腰那些讓人人寒顫的咆哮聲也不見了,唐聖二人在山腰找了一整天,最後也仍然還是隻有兔子,就連野獸的蹤跡都沒遇到,好像能跑的都跑掉了似的。
晚飯時,隻有李公友不知道為什麼吃得格外的開心,饞的大黃在一旁使勁的搖尾巴,等著李公友快點吃完好把剩下的骨頭給它。
陳大展看見坐在邊上,悶不吭聲的王傲芙,猶豫了一下沉聲道:“明天我下山幾天,多換些吃食回來。”又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李公友道:“老四,明天你和我去!”
早在半年前,陳大展就想過下山,但一直做不下決定,每次一想到下山就感覺好像要有事情發生一樣,又會想起師傅說要照顧好大家,讓別人下山他更放心不下,看著半年來一直悶悶不樂的王傲芙,陳大展最終還是決定下山一趟。
拿著半個兔子腿兒使勁啃的李公友,一口把嘴裏的兔肉都咽了下去,另一隻手抹掉嘴角還往下淌著的油,從沒想過這樣的好事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李公友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真的?”
陳大展沒去回答,又道:“老二,我盡量快點趕回來,走的這段時間大家就交給你了。”他鄭重的吩咐著,說完後隻聽唐聖淡淡的嗯了一聲。
又對林凡,林慕塵兩個人說:“這幾天你們先熟悉一下自己的武器和隨身袋的使用,等我回來後再帶你們去後山修行。”林凡二人點頭示意。
“武器?你們兩個都開始修練武器了啊!還真快啊!”李公友帶著濃濃的嫉妒,把兔子腿放下,有些質疑地問道:“都是什麼樣的武器?給四師兄看看。”
林慕塵聽到大師兄陳大展說要下山買吃的後,原來因為看到又是兔子時的不開心,一下子也被衝淡了,衝著李公友燦爛的一笑,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當看到林慕塵從隨身袋中拿出那雙銀白色拳套時,他就後悔自己不該問,“這……這不是師傅的麼!師傅實在是太偏心了!”李公友心裏是這麼想著但沒敢說出來,麵部有些扭曲的對林凡道:“小凡,那你的呢?你的又是什麼?”
林凡低下頭,有點支吾的說:“嗯……我的不是拳套……”
李公友一聽有些開心的道:“不是拳套?嗬嗬……沒關係,師兄不會笑話你的,拿出來給師兄看看。”
李公友自從入門來便是最差的一個,資質差不說,人也懶得修練,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不太喜歡,再加上林嘯天性格閑散從來不管他的幾個徒弟,使得他一直都連後山的一棵樹都砍不段,更不用提修練武器了。
“沒事的小凡,給師兄看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李公友一直慫恿著,想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虛榮心。
林凡點點頭“嗯”地答應了一聲,李公友隻覺得林凡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隨後林凡兩隻手伸向後腰間把刀拔出,刀與刀鞘摩擦發出細微的“噝噝”聲,拔出後林凡把還發著“嗡嗡”聲的兩把刀放在了桌子上。
李公友看得一愣,腦袋不由的向後靠去,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他不知道也沒見過,這個看上去有點猙獰,隱隱地給人帶來一絲危機感的東西是什麼。
感到同樣震撼的不止是李公友,唐聖在看到這一幕時,心髒好像少跳了那麼下,瞳孔也瞬間擴大數倍不止,給他帶來的與其說是震撼到不如說是恐懼,呼地一下,唐聖從凳子上迅速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