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故居
曾任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的胡耀邦,離開我們已經許多年了。這個經曆了二萬五千裏長征,穿越炮火硝煙的“紅小鬼”,在新中國成立後,以卓越的風度和才華,長期擔任團中央的第一書記。特別是粉碎“四人邦”後複出,在正本清源,平反冤假錯案,以及實事求是、解放思想等一係列重大政治活動中,表現出了一個傑出領袖的遠見卓識和磊落襟懷。
數年前,我曾應邀去江西廬山參加一個文學筆會,承東道主的盛情,專門領著去了九江附近的“共青團城”,拜謁了胡耀邦的墓地。墓地的前方是煙波浩淼的鄱陽湖,背靠著富華山。天高地迥,視野開闊,鬆青柏翠,生命長存。望著那設計成一麵獵獵飛揚的團旗式的墓碑,不禁感慨萬千。
而在我的出生地湘潭,人們至今對他懷著深深的敬意,他的人格精神仍激蕩在這裏的山水之間。
1962年10月至1964年7月,時任共青團中央第一書記的胡耀邦,受黨中央指令,兼任湖南省委書記和湘潭地委第一書記。
湘潭地委機關當時設在城中廣雲路六0二號,在這個普通的院子裏,有一個波光閃爍的池塘。池塘西側,屹立著兩棟建築結構及麵積完全相同的平房。平房建於1953年,磚木結構,每棟建築麵積不足二百平方米。房子中間為廳堂;廳堂東邊三間和靠南兩間為臥室;靠北一間為衛生間;廳堂西邊三間均為臥室。主房西側約一米處,建有一間廚房,麵積十餘個平方米。胡耀邦在湘潭任職期間,就住在兩棟平房中靠南邊的那一棟中。
他當時未帶家眷赴任,房子的廳堂作會客之用,東頭兩間作臥室,西頭三間中靠南一間作辦公室,靠北邊兩間為秘書辦公室。室內的設備都極簡單,除有兩套皮革沙發外,其餘皆為一般的木質家具。
據一些老同誌回憶,胡耀邦天明即起,常繞池散步;在夜晚工作倦了時,也會到室外透透空氣。但他最喜歡的工作方式,“是經常深入基層調查研究,因而在機關住宿的時間不多”(段海雲《胡耀邦舊居》)。
《石鼓鎮誌?胡耀邦等名人在石鼓》中記載胡耀邦,“在湘潭工作近兩年中,他跑遍十一個縣(市),或駐隊蹲點,或調查研究,解決實際問題。”“1963年農曆正月初二日,他親臨青山橋區,視察青山、石鼓、歇馬三個人民公社。在座談會上,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對幹部說了三句話:‘青山不青,石鼓不響,歇馬不走。’並在視察過程中,分別提出期望:‘十年要綠化青山’;‘齊心合力打響石鼓’、‘歇馬要力爭上遊,快馬加鞭’。”他在這裏現場辦公,解決了農民運送燒煤欲修公路而缺少資金的問題;確定了推廣水稻兩季連作的典型;迅速提供救濟金,讓農民有可食之糧。這種關心民間疾苦,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至今還讓人稱頌不已。
現在大院裏池塘邊靠北麵的那一棟房子,還有那間廚房,已被拆除。但胡耀邦住過的那一棟還留存著,1983年被改為中共湘潭市委機關醫務室。
1988年11月19日下午,胡耀邦在省、市領導的陪同下,特地來到原來的地委機關大院,走進他住過的這棟房子,把廳堂、辦公室、臥室都細細地看了一遍後,對醫務人員開玩笑說:“這是我的房子,你們用了,得交點房租吧!”在場的人不禁哈哈大笑。接著,他與醫務人員在房子前合影留念。
今年春天一個細雨霏霏的下午,我與四弟鑫漢,去觀瞻了胡耀邦故居,還口占了一首小詩:
池水清瑩留健影,
房居簡樸見高風。
瓊樓院外連霄起,
細雨如絲倍念君。
綠蔭掩映的招待所
——華國鋒故居
2006年5月1日下午,我與四弟鑫漢在湘潭市區各處尋覓一些名人故居和他們短暫居住過的地方。華國鋒和胡耀邦都曾在廣雲路六0二號的老地委院內駐留過一段歲月,自是不可不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