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大概開了有一個小時,似乎是從仰光的南邊郊區開到了北邊的郊區。一路上韓冰都眯著眼假寐,再次睜眼的時候,車子正穿過一大片田地,韓冰側目,開始隻是習慣性的跟著車子掠過道邊的風景,卻在片刻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道兩邊栽種的東西,韓冰的表情極其嚴肅。
“你今天見到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記得司家還做這種生意?”韓冰冰冷的口氣,讓原本開著冷氣的車裏,更加冷了起來。
“墨龍。”和韓冰坐在一起的司南沒有開口,倒是坐在副駕駛的和尚淡淡的開了口。
韓冰皺了皺眉,努力的在腦海裏搜尋著墨龍這號人。
“你的道雖暗,但是偏明,而我是一路走到黑的道。有些人,你並不知道。”看著韓冰苦苦的冥想,司南不禁插了口。
韓冰側過頭,很有深意的看了司南一眼,然後又恢複了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
“沒關係,以後機會多的是。”司南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見識這些人的機會,比吃飯來的更容易些。
韓冰依然看著窗外,她試著探頭向最前方看,可是終究望不到邊,一邊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罌粟田,一邊又在想自己,太孤陋寡聞了。隻是想想,當初建立魅寒宮,一來是為了複仇,而來冷莫言的身份在那擺著。到後來冷莫言回到英國時,魅寒宮正式被她和韓樂掌管時,就漸漸的被漂白,主業基本以艾集團的商業為主了,而且他們所接的任務,更多的是為英國皇室出力。能接觸罌粟之類東西的機會少到為零,就連軍火,如若不是因為這次的東西太誘人,她是不可能前來,因為他們的軍火都是有英國政府直接提供。想到這裏,平時不會隨意動怒的韓冰,怒又從心生。自己現在雖然能各處行走,但是跟被囚禁了有什麼不一樣,要不是因為韓樂那個丫頭,不想還沒事,一想起來韓冰更氣結,要是韓樂好好的呆在英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韓冰淡淡的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韓樂現在怎麼樣。她的腦子再次靈光一閃,隻是刹那間那絲靈光就不見了。
盡管韓冰的表情變化不是很明顯,可是觀察力極強的司南卻一絲不漏的捕捉到了。正準備詢問,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司南來不及問韓冰,抬起頭看見的又是一座帶院式的**別墅,而四周沒有其他住戶。別墅的門口守著一群和接他們的人一樣裝扮的人。
看到他們的車停了來,隻是揚了揚眼,可是眼裏的不屑還是被韓冰看在眼裏。
“切記不可魯莽行事,我知道你不甘,可是在這裏,你得聽我的。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臨下車的時候,司南再次靠近韓冰的耳邊,低聲的說著,抓著韓冰的手,緊了緊。剛好這時給他們開車的人,為司南打開了車門。而和尚則是為韓冰打開了車門。在韓冰還沒來得及消化司南剛剛說的話時,兩人已經站在了別墅的門口。
“怎麼才回來。”守在門口的一個人衝著光頭說。
“媽的,長得跟個娘們兒,辦事也不利利索索,讓兄弟們活活等了兩個小時,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而且這次是他們求著老大辦事,還沒進門呢就他媽的淨事兒。要我說一刀砍了他丫的啥也沒啥。”卻接他們的光頭一聽到有人問話,立刻把埋在肚子裏的火撒了個幹幹淨淨。
卻不想司南和韓冰兩個人已經走至他們身邊。問話的人看到司南,警告性的看了眼光頭。光頭回頭看了眼,不屑的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後扭頭走到一邊去了。
看著這幾個人唱戲似得你來我往,韓冰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不知道這幾位唱的是哪兒出。
“何小哥。”剛剛問話的人,立刻滿臉堆笑,喚起了司南的名字“久仰久仰。”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南亞第一大黑暗勢力墨龍的一把手,譚四。
韓冰用餘光看了看司南,依然嘴角噙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哪還有欺負自己時候的那般模樣,韓冰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了司南一會兒。回過神來繼續看戲。她可算是知道今天的和尚為何極力掩去身上的檀香味了。霎時間想到了當年自己用過的把戲,果然36計,終是多不出第37計。韓冰冥想的同時,司南開了口。
“哪裏哪裏,墨老大手下的一把手親自來接小的,甚是惶恐啊。”司南拱了拱身子,儼然是要給問話的人鞠個躬,而那人也真就受著了。
“嗬嗬,你我也不必寒暄,我家老大也在此恭候多時了,隻是我們老大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問話的人揚了揚眉。
“當然,請。”司南的話剛落就看問話的人做了個手勢,然後就有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從他身後走出,並走至三人身邊,竟然搜起了身。
全程司南都是保持的滿臉的笑容,而和尚則跟韓冰一樣麵無表情。
搜了一番,什麼都沒有搜到,問話的人,這才做出請的手勢,讓司南一行人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