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點點頭,抹去鼻尖的些許汗珠說:“的確,這套組合技我練習了有些年頭了,而且這也是我使用這把短刀的原因。”他重新拔出短刀交予老年邦加拳師查看。短刀的刀身不是直的,而是有著一些圓形弧度,這樣拋起來以後才能像飛鏢一樣在空中旋轉。
老年邦加拳師看過短刀點了點頭,又將短刀交還給了約書亞。隨後他又問道:“對了,看你的氣量,你已經在中級高等了吧?而且在使用這套組合技的最後那一個劈斬,你好像已經可以做到微量的劍氣外放了吧?我可不認為你那把鋼質的短刀能砍出這麼平滑的切口。”老邦加指了指假人身上的斷麵。
約書亞應道:“老先生好眼力,我的確能夠勉強附著一層薄薄的劍氣在短刀上,其實如果是普通長度的闊劍或是長劍,我這點外放的劍氣恐怕還不夠覆蓋整個劍身呢。”
老邦加聽聞讚賞道:“好!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武器和武技,我們戰者就該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選擇威力最大的,最華麗的,最昂貴的武器和武技,完全不考慮自己是否能順利駕馭。結果不但難以晉級,自己打下的好底子也給白白浪費了……”老邦加在那裏自顧自地埋怨現在的年輕人有多麼不堪,不管在哪裏,年紀大的人總會有做這樣的事呢。
鑒定員看了看假人身上的傷口,扭頭疑惑地問約書亞:“話說剛才你的左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假人身上還有被腐蝕的痕跡?難道你同時還是一位黑暗教廷的成員?”
“這個嘛……隻能說我自身的體質有些特殊吧。我本身並不是任何教廷的信者。”約書亞有些閃爍其詞地回答道。
見約書亞不願意回答,鑒定員也沒接著問下去,誰沒一些秘密呢?他拿起羽毛筆“刷刷”地在紙上實戰測試的那塊寫下了“高級下等”的字樣,然後他又在綜合評定處寫下了“中級高等”。
約書亞走到等候區接過茜婭後兩人便隨著老邦加走到了一旁的一個小隔間門口。小隔間的門上有一個小洞,在老邦加的示意下,約書亞將他的那枚黃銅職業徽章放在了洞口。一會,一隻綠油油幹瘦的手從洞中伸出拿過了徽章又伸了回去。小隔間裏不時傳來“吱吱”的打磨聲,“砰砰”的敲打聲,“叮叮當當”的鑿擊聲,十幾分鍾以後綠色的手再一次伸出,將一枚重新打造拋光過了的黃銅職業徽章放在了洞口。
“這隔間裏是一個哥布林工匠。雖說他人有些貪婪,不過對待工作還是挺上心的,手藝也挺不錯。”老邦加解釋道。
本來黑乎乎的黃銅徽章被打磨一新,背後的信息也被更新了一番。
“紀元曆1048年青秋之月第八日,人類劍士約書亞於邊境城傭兵工會演練場通過測試,達到中級高等標準。特發此章,以示證明。”徽章背麵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魔法印記,防止有人私自篡改徽章上的內容。
這個世界的日曆和地球上有些不同,同樣是十二個月,但每月隻有二十天。十二個月也不是用數字標明,從年初到年末分別是:黑冬之月,空冬之月,綠陽之月,赤陽之月,桃陽之月,黃夏之月,金夏之月,銀夏之月,灰秋之月,青秋之月,紅秋之月,紫冬之月。現在是青秋之月,也就是大概十月份的樣子。
約書亞接過徽章放回懷中,謝過老邦加準備攜茜婭離去,茜婭卻是看著那名黑衣男子的測試出神。
黑衣男子似乎都沒花什麼時間在別的測試上,此時他已經在進行最後的一項實戰測試了。不過他對手不是被用作假想敵的木質假人,而是那名鑒定員本人。鑒定員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方匣子,按了下上麵的一個按鈕,一道橢圓形的屏障漸漸在鑒定員的麵前形成。過了一小會,屏障完全成型,鑒定員也示意黑衣男子以最強技能攻擊。
黑衣男子從腰間的劍鞘內“噌”的一聲拔出了一把亮銀色的刺劍。刺劍長約四英尺左右,劍刃寬不足二指,劍柄有圓形護手將整個手全都包裹了進去,護手上還裝飾有複雜的花紋和魔法紋路。
“咦?”約書亞小小地感慨道:“米斯利魯質地的刺劍?這家夥好有錢。而且對方不是假人,這家夥難道是高級以上?”
黑衣男子將刺劍直立於胸前,稍稍一蓄力,接著持劍的左手便動了起來。他的左手連同手中的刺劍化為空中數千道銀白色的流光點在屏障上,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約書亞和茜婭兩人都完全看不到他的劍在空中的軌跡。鑒定員身前的屏障瞬間就像玻璃一般破碎消失在空中,幾道劍擊隨即射向鑒定員。鑒定員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清楚這屏障的防禦能力,但連擁有傑出物理防禦能力的屏障也被這名黑衣男子瞬間擊破,就憑他本身的能力是絕對接不下一劍的。
正當鑒定員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射向他的幾道劍擊被生生扭轉了行進方向,擦著他的衣服射到了他背後的牆上。牆壁上被“哧哧”地刺出了幾個深洞,索性鑒定員隻是衣服有些被劃破,本身並沒有受傷。劫後餘生的鑒定員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加上身上破爛的衣服,顯得狼狽無比。
黑衣男子“噌”的一下將刺劍收回了劍鞘中,看著地上的鑒定員不屑地說:“切,璀璨帝國的鑒定員就隻有這點本事麼?”說罷他踱步走到老邦加麵前陰冷地說:“老頭,剛才的比試你也看見了吧,你說我能拿個什麼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