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按照我計劃的步伐走進我的懷裏吧。”
肖孟軒看向穀底那瀑布,目光沉痛卻堅定,“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再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哪怕隻有一步,也要在我的保護下才能走,也隻能在我的注視下才能走,永遠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劍光閃過,肖孟軒嘴角微微一掀,身形一閃,出現在那個人的後麵,“無條件地幫你找到了師妹,不感謝反倒要殺我,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沈子軒轉過身,陰沉著臉,眸子裏閃著憤怒地火花,劍指向肖孟軒,“你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再也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為什麼還要引誘她出去,為什麼……”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沈子軒愣了一下,隻一秒鍾,因憤怒而渾身發抖,低著頭咬牙切齒道:“開……開什麼玩笑。”
沈子軒揮起劍朝肖孟軒刺去,“她的我的師妹代言,不是南宮若離。”
肖孟軒輕輕一閃便躲了開,眸子溫和淡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漫聲道:“那你敢不敢跟我賭。”
他說的沒頭沒尾,沈子軒緊鎖眉頭,強壓下心頭升騰的不安。
“我若輸了,逍遙閣拱手相讓,本人任憑處置。”
他神情柔和散淡,但嘴角的笑意卻顯出微微地犀利,“你若輸了,從此消失。”
“我若贏了呢?”
平原出現在肖孟軒的身後,眼裏盡是憎恨怨懟。
對於平原的突然出現,肖孟軒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那仿佛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同上。”
“誰也無法阻止心意的改變。”
這是肖孟軒走時留下的話,卻重重地敲在他二人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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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
小如麵無表情站在夜色下,而她背後不遠處的樹叢裏慢慢走出一個一身藍衣的人,那人臉上掛著微笑,微微欠身,“葉如姐。”
小如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丁藍兒。
在她之後服侍南宮若離的丫頭,也是縛血宮的人,不過,這個卻是她在柳素素醒過來之後才知道的。
當小如在縛血宮看到一身藍衣的她走過來的時候,吃了一驚,但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看,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縛血宮的水有多深。
就算知道她的身份,小如也沒有想要去找她問,那個一直讓她放不下,心痛的事,“南宮若離死了嗎,真的死了嗎?”
眼眶瞬間變紅,牙一用力,嘴角流出了血。
小如慢慢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她不能想那個人,她不敢想那個人,因為那個被稱作心的東西,那個位置,仿佛被人一刀刀地淩遲著,即使已遍身鮮血,千瘡百孔卻不得死。
小如深深地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人所說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嗎?
“姐姐,我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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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別怪她,她也是個可憐人。”
這是她二姐小雲快死時在她耳邊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可憐人。”
她不懂,一個不愁吃不愁穿,有大房子有車有一大堆下人的尊貴的公主,怎麼也看不出她那裏招人可憐,她姐姐肯定想說的是可恨。
可是,慢慢接觸下來後,小如才發現,有時候可憐並不是因為過的不好,沒吃沒穿,沒房沒車,沒身份沒地位。
有時候可憐,隻是因為沒人愛。
沒人愛!
小如怎麼都不曾想過,這麼一個身份顯赫的千金公主,居然敢有人不愛,而那個人居然還是她的駙馬,不光是駙馬,整個駙馬府的人都不愛,不,都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