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立刻像被石化了一般停下腳步,慢慢放低身體,直到緊貼地麵。光學迷彩可以有效幹擾儀器的監控,但是對於肉眼能起的作用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隨著時代進步的緣故,人體潛能也被多少地開發,其中就包括腦使用率。腦使用率的提升,一個方麵提供了大腦更多的處理視覺數據的能力。讓人可以更輕鬆分辨出色差,動視力提升。也減少了曾經有著“遊戲克星”之稱的功能障礙——3D眩暈。
減小暴露麵,同樣是使用光學迷彩過程中能夠有效降低被肉眼識破的有效做法,就如同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一般。
“2點鍾方向,250米。”費舍爾順著蕾拉的指引看過去,一個身穿迷彩戰鬥服的武裝人員,端著一把衝鋒槍從樹林中走出。費舍爾緩慢地調整他的姿態,讓地形盡可能多的掩飾住他的身形。他現在處於一輛大貨車的側麵,基本上在中間營地人員的視野盲區中。
戰鬥目鏡上的提示讓費舍爾知道這名可能是哨兵的從樹林中走出的男子已經被蕾拉的高斯步槍鎖定瞄準。
從樹林中走出的男子表現的比較放鬆,至少讓費舍爾感覺被摸掉的兩個哨兵暫時還沒有被發現。
“1點鍾方向,50米。”
真是驚了。費舍爾聽到這麼近的距離,心都有些抽搐,把自己按在地上,減慢呼吸,想想自己隻是一塊石頭,大石頭。
應該是接應哨兵的人員,也許是換班的。
從營地走出的男子扔了一根煙給走回的人,一按身上的按鈕,將身上的戰鬥服轉換為林地迷彩。費舍爾偏偏頭,用戰鬥目鏡標注了對方,目送著他走進叢林。
“加快進度,應該是換班了。”
費舍爾緩慢起身,開始慢慢順著大地的起伏走“之”字靠近車隊。
由於戰鬥目鏡沒有集音功能,所以費舍爾沒法搞明白對方到底說了些什麼。如果是帝國人,曾經在帝國大使館駐紮的他自信還是能夠聽懂一些。
幾乎是拖著腳在地麵上移動,隨著蕾拉的指揮,費舍爾或走或停迎來送往三批換班的士兵,安吉拉的心裏有些急躁,按順序,下一隊換班的人就應該是自己這個方向上的了。
好在費舍爾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其中一輛大貨車的背後,背靠著大輪胎蹲低,將一塊分析用的掃描組件輕輕貼到車底,等待安吉拉接受數據。車身是用特種材料鑄成,隔絕了紅外掃描和衛星監控。
“需要一點時間對車內化合物掃描和組合配置。”
他能聽到對方的交談,但是卻不是他已知的任何語言。聲音傳入耳麥中,安吉拉應該是忙於解算,並沒有回應。
費舍爾把槍輕輕拉攏到胸前,盡可能埋低在大輪胎之後,右手手指輕輕搭在保險上,左手則虛握身前插在戰術帶上的致盲手雷。一旦發生交火,他便處在第一線,不,是敵占區,最危險的地方。就算對蕾拉和信玄的遠程火力支援很有信心,但久了不實戰,難免的有些小緊張。
每一次呼吸都被費舍爾壓得極慢極低,時間也如同被可以壓製的呼吸,變得漫長起來。
“他們發現了!”
費舍爾明顯聽到對方按著對講機時候傳出的電流聲,以及對方氣急敗壞的喊叫。他能聽到武器上膛的聲音,甚至還有士兵向著越野車跑來的動靜。
他拔出致盲手雷,擰轉雷體,從車底下方扔過去,同時右手抬起PPM-90,推開保險,順勢向車底倒去。
主動打被動。在倒下的過程中,左手切換了戰鬥目鏡的顯示模式,沒有熱量轉移的致盲手雷放出的強光對使用主動紅外模式的費舍爾並沒有絲毫的影響。但他的敵人沒有這樣的遇見性。他手中的PPM-90開始擊發,自右向左的開始掃射,在高速反應能力的輔助下,他沒有連續擊發武器,而是在移動武器的過程中,僅在幾個對方露出小腿和腳踝的位置開火,盡可能減少武器帶來的後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