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蕾拉說出“安全”一詞之後,來自最近基地待命的防疫局成員登上了數架小鳥運輸機,開始向費舍爾等人當前的位置進發。
表示用不上防疫局的安吉拉被費舍爾拉著手臂,蕾拉抱著腿,信玄按住肩,強行不讓她衝過去提前采樣,三人合力硬是被眼冒金光安吉拉在地上活生生像是老牛耕地一般,往前帶出一截溝壑。最後還是靠著信玄打下炮塔的穩定栓,才成功拖住了安吉拉。
費舍爾如今已經大概知道為什麼不讓安吉拉采樣了,原因很簡單,大家不希望安吉拉的醫療槍裏又多一種顏色。聽說紅色的藥液就是安吉拉私自截留的某一次生化武器襲擊未遂的武器證據,經過她的逆向開發,變成了她“常用”的藥劑。
當從小鳥運輸機跳下的全副武裝防疫人員套著他們嚴嚴實實的白色生化服,如同一隻隻肥胖的企鵝搖搖擺擺又提心吊膽笨拙地小跑著回頭看向費舍爾一圈人的時候,費舍爾忍不住對於安吉拉的鼎鼎惡名有了新的認識。
當防疫人員的手碰上早已停止運轉的黑色廂型車的時候,安吉拉仿佛被命運無情碾過一般,雙膝一軟,渾身無力,就要跪倒在地。蕾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接住安吉拉。安吉拉順勢摟住蕾拉,在她胸前委屈地大哭。
費舍爾用一種沒法合上下巴的表情轉頭看著信玄,而信玄收上炮塔裝甲的穩定樁,衝費舍爾擠擠眼睛。
“你是怎麼看出大貨車裏裝的是漢堡?”信玄的話裏不乏埋怨的意味,剛才他一發入魂的重炮攻擊,直接摧毀了三輛尚未開動的車輛,兩輛大貨車炸開時,伴隨著各類“比格漢堡”的碎片四散,在周圍的地麵上草地上糊了一圈麵醬肉醬芝士醬。其中不乏信玄最愛的芝士三文魚漢堡。
“我特麼怎麼知道是漢堡。隻是對方開槍直掃貨車還偏偏沒有人製止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貨車裏不是目標了。他們總歸沒有膽量和我一起變僵屍吧?至於小黑車一發動,我就確認了想法。”費舍爾舉起左手,之前一拳錘穿貨車加固的車廂時候,左手被不規則的洞口刮下了大量的仿生皮膚。如果是血肉之軀,那就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了。隱約可見機械臂上也出現了不少刮痕。
安吉拉抬手往費舍爾脖子上紮了一針。
費舍爾臉色慘白,伸手按住信玄的肩膀,力道之大抓得信玄一臉抽搐,他顫顫抖抖地問道:“她,她,她剛才,什麼顏色?”
信玄伸手拔下費舍爾的手,看著抖得跟羊癲瘋,慫得跟孫子一樣的費舍爾無奈地說道:“藍色的。”
長長鬆了一口氣,費舍爾扭頭對安吉拉說道:“安吉,這手又不是我的,一點不疼啊。”
安吉拉低著頭,看著腳尖,臉頰氣鼓鼓地微微鼓起,並沒有搭理費舍爾,似乎還在為之前他拉住自己不讓自己獲得第一手生化武器資料而惱怒。
費舍爾用右手拉住她的手腕,而安吉拉任由費舍爾拉著,伸手在費舍爾身上沒有作戰背心保護的腰間掐著。費舍爾臉上一白,這可比之前被信玄炸飛時候痛得多。何況自己還抓著安吉拉的手腕,奈何安吉拉力道實在太大,就好像自己抓著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腰間,認她掐一般。
隨著藥力作用的發揮,原本疼痛的後腦和後背好得多了。被重炮衝擊波刮過,自然不可能跟沒事人一樣。
“大貨車裝的是滿滿當當的漢堡,初步鑒定沒有特別的地方。而小黑車裏找到兩個手提箱,分別是裝有不同顏色流質的封閉容器,隻留下一條可供觀察剩餘容量的細縫,密封狀態暫時良好,進一步分析需要送回實驗室。此外還有少量無針頭注射器。”在結束戰鬥之後,費舍爾等人的對外通訊已經打開,因此能夠直接聯係上正在檢疫的防疫人員和遠在內陸的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