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你聽我解釋啊……”
“嗬嗬。”
“啊!”
剛走到帳篷外準備走下樓梯的貝爾和克裏斯聽到費舍爾那撕心裂肺做作的慘叫,就知道他多半是得罪了安吉拉,現在靠著演技博取同情來著。兩人對視一眼,站在帳篷邊上,叼上煙,就“安吉拉多久會消氣”這一時間開了個盤口,小小的賭了一把。
同樣的,在儲物間裏的“清道夫”們正準備抬起屍體往外走,便聽到了一聲聲不堪入耳的慘叫聲。他們對視一眼,停下腳步,順手將儲物間的門關上。他們已經看到了屍體,也知道門外那個金發女子才是本尊,更看到了黑發男子手上和衣服上留下漸漸幹涸的血跡,甚至還知道這兩位其實是一對。不得不說,女孩子家家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是完全能夠理解和接受的吧……在這種情況下。
當費舍爾的慘叫漸漸停止,貝爾和克裏斯走下台階,入眼看到的就是一隊“清道夫”扛著屍體袋“噔噔噔”目不斜視人不回頭地跑上梭形車,招呼也不打,一關門“嗖”地一下就開走了。
安吉拉麵色鐵青的走到一邊,手裏握著的是費舍爾的機械臂,是的,隻是機械臂。費舍爾一手拔著自己脖子上的一把針管,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邁著外八字,似乎是突然缺少了機械臂重心不穩,又像是藥效上頭了。
費舍爾看到貝爾和克裏斯,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個助跑,腳下一軟,一路滑到兩人身邊,抱住兩人的大腿,“我好慘啊!被紮了好多針……”
貝爾和克裏斯對視一眼,看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針眼,的確感覺有些於心不忍,正想說點什麼。
“嗬嗬。”安吉拉隨意地揮動了一下手中“黑龍王”機械臂,機械臂在一旁的牆上帶出不淺的槽道。
兩人頓時沒有說話的想法了,隻是把頭扭向一邊,不忍再看。
費舍爾喊了兩句,意識漸漸模糊,昏睡了過去。
安吉拉走過來,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他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太好,感覺像是在黑暗麵走的太深了。我原本是想把他麻醉了,帶回去心理輔導。結果他機械臂裏藏著的藥劑很快就中和了我的麻醉劑,而且在他身體裏產生了相當強的抗性。我隻好先把他的機械臂拔了。”
聽到“拔”這個字,貝爾和克裏斯心中再次忍不住為費舍爾默哀了一下下。不過安吉拉說得的確沒錯,費舍爾現在已經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陷入狂暴的複仇之中。這不是一個好事情。
“先回去吧。”安吉拉扛起費舍爾,從他口袋裏摸出一個電池大小的方盒,扔給克裏斯,“克裏斯帶著這個去找哈裏森(乙),新型的炸藥。貝爾去情報室,查一查這幾天‘我’去過哪兒?既然都找上門來了,哼。”
最後一句無疑是透出了相當的殺氣。
克裏斯把玩著手中的小電池,上麵隱隱透出血腥味,看來應該是費舍爾之前從安吉拉乙體內挖出來的。實在是不敢想象狂怒狀態下的費舍爾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哈裏森(乙)?”由於現在幾人都有可能被監控著,所以他們在語言中都沒有說出“哈裏森乙”或者“安吉拉乙”這樣的字眼。貝爾衝安吉拉揮揮手,“我和哈裏森(乙)很熟的啊!”
安吉拉頭也不回,走上梭形車,“他現在估計不想見你的。快上車,我得趕緊把他帶回去,不然待會兒就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