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色逃隻是一遍遍,一遍遍地小聲說:“蘇子默,你怎麼能夠這樣狠心?你怎麼能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的,你會照顧我的一輩的,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麼你說話不算數?蘇子默,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沒有了你,我怎麼辦?”
蘇子默歎氣。
他除了歎氣,別無他法。
蘇色逃跟了蘇子默上樓,她全身濕透了,蘇子默找來他的衣服,給蘇色逃換上。蘇色逃在蘇子默的房間裏,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脫了個精光。蘇色逃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留住蘇子默,不知道可以用什麼辦法可以讓蘇子默呆在她身邊,她除了她自己,她一無所有。
蘇色逃無望地看著蘇子默,此時此刻,蘇色逃感到那麼冰涼的絕望,那絕望,如蛇一樣,扼住她的咽喉,讓她喘不過氣來。
蘇子默拿過他的襯衣,給蘇色逃套上,蘇色逃纖小瘦弱的身體,瑟瑟地發抖,她努力的想要靠近蘇子默,想像以前那樣,緊緊地抱住他。但蘇子默不給她抱,用力地推開她。她再靠近,他再推開。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同樣以了堅韌的姿勢,一個靠近,一個推開,反反複複的動作。
然後,唐憶可回來了。
唐憶可看到蘇色逃,很是驚詫:“咦?你怎麼來了?”
蘇色逃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仿佛她不存在似的,她隻是朝蘇子默靠近,靠近,再靠近。
蘇子默又再推開了她。
蘇子默推開了蘇色逃後,不再理會她,而是衝了上前,冷不防的,就抱住了唐憶可。當著蘇色逃的麵,蘇子默吻了唐憶可,他把他的唇,蓋到她的唇上,舌尖火熱地侵略她的唇齒,那麼投入,那麼激烈狂野,又那麼的驚心動魄。
唐憶可愣了片刻,隨即,她伸手勾住了蘇子默的脖子,也回吻著蘇子默。唐憶可覺得,蘇子默的唇像了一塊巨大的吸石,把她的靈魂都要勾去,明知道,那不過是一場戲,一場演給蘇色逃一個觀眾看的戲,唐憶可還是有了一種被灼傷的感覺,她死命地纏磨著,欲在灼傷裏掙脫,卻又掙脫不了。
因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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