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色逃蹲在地上,抱著自己。
終於,蘇色逃忍不住,眼淚洶湧而出,一大顆,一大顆,像了一場熱帶雨林中寂寞無人的雨。此時此刻的蘇色逃,顧不了自己的狼狽,顧不了在大街頭人來人往,她嚎啕了起來,歇斯底裏狠狠地哭了一場。
蘇色逃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幾乎再也流不出眼淚來。
唐憶可看著她,隻是歎息。
誰說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再也沒有癡情女?蘇色逃便是一個。唐憶可自問,她做不了像蘇色逃那樣,為愛癡狂。
蘇色逃一個人在家,整整待上了三天,她沒有吃東西,醒了就喝水,喝完了再睡,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她嘴裏,毫毛意識的,喃喃地,重重複複著一句話:“蘇子默,你怎麼能夠離開我?你怎麼能夠不要我?”
那些絕望的刹間,蘇色逃甚至想到了死。
可是,如果她死了,她就見不到蘇子默了。蘇色逃想,蘇子默雖然離開了她,去了北京,可並不代表,她一輩子就見不著他。
唐憶可不放心蘇色逃,來看她,門鈴按了很久,蘇色逃才掙紮著下床,開了門。唐憶可見到蘇色逃逢頭垢麵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把她拉到鏡子前。
“逃逃,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人還是鬼?”
鏡子裏的蘇色逃,一張原本清秀的臉,變得蠟黃,枯萎如同一張幹癟的黃菜葉,一雙蠟球似的呆滯的眼睛,失去了原來的神采,整個人神色憔悴,形容枯木,瘦骨嶙峋,仿佛不堪風一擊。
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唐憶可抱了她,忍不住哭了,她說:“逃逃,你怎麼能夠這樣傻?你不能夠這樣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是啊,蘇色逃想,她不能夠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不不不,她不想死,她要好好的活著,等待著見到蘇子默的那一天。蘇子默不是說了麼,也許三五年,也許十年八年,等她結婚了,他自然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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