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是活動課,也就是參加了社團的同學去社團活動的日子。
班裏的同學都高高興興地去諸如籃球社、網球社、桌遊社之類的地方,但是我對於這種東西真的是不敢什麼興趣,不管是社團的活動也好,還是和那些不認識的人打交道都讓我覺得很麻煩。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想加入回家社。
因為被李老師拜托的緣故,我隻好乖乖地去文學社報到了。
社團的占用教室是在體育館邊上的一棟獨立樓裏,這棟樓本來是一棟教學樓,後來學校擴建了之後重新蓋了幾棟教學樓,這棟有些破舊的老樓就閑置了。之後學校允許學生在這棟樓裏開展社團活動,將每個教室都分給了各個社團。
這在前幾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高中生活本來是學校—食堂—寢室,這樣子三點一線的生活,別說社團活動就是體育課都恨不得全部取消拿去上文化課。高中生就應該學習,不是在學習,就是在趕往學習的路上。
不過這幾年S市課改,上麵重新規定了重點高中的標準,要求德智體美全麵發展,所以青藤高中也開始支持學生培養興趣愛好,把每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都設定為活動課,方便學生參加社團活動。
文學社因為是學校裏最大的社團之一,所以它的場地就占用了老樓一樓邊上的一間足以容納好幾百人的多媒體教室。
我到了多媒體教室門口時,裏頭卻是靜悄悄的。
“怎麼回事,今天文學社沒有開展社團活動嗎?”
我自言自語著,然後推開門。
多媒體教室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咦,這是什麼?”
我注意到講台上放著一疊厚厚的稿紙,走到講台邊上拿起來了,照著上麵第一頁的字念了出來:“艾拉貢達深淵限界……好惡,這是什麼?小說名字嗎?”
就在我打算翻開第一頁好好看一番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慌張的喊聲。
“不可以……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看是誰,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狠狠往我身後後一折,然後一隻腳狠狠地踩在我的後背上,我的臉碰地一下撞在了講台上,臉頰與桌麵緊緊地貼著,感覺臉都變形了。
手中的文稿散亂了一地。
“痛痛痛!手要斷了,真的要斷了!骨頭……骨頭都在呻吟啊!”
因為劇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大聲地喊了起來,另一隻手不停地拍著桌麵,像是一條油鍋上還有奄奄一息的魚一樣無力地拍著尾巴,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是小偷嗎?”
導致我現在這個樣子的幕後黑手厲聲地質問著我,聲音清脆好聽,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隻是語氣好像是正在逼供罪犯的警察一樣,下一刻說不定就會把你拷在暖氣片上毒打一番。
不對啊,現在的我就處於被毒打的狀態啊!
“不肯說嗎?還挺有骨氣的嘛!”
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把我的手臂再向上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