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忽然記起的就是最初她自己覺得舒華夫人不一般時和淩凱的對話。那時候對於舒華夫人的事情,淩凱閉口不談,若萱也沒再多問。現在想起來,似乎忽然有了頭緒。隻是不知道淩凱到底知道多少而已。
這樣打定了什麼主意,若萱掉頭決定回明雪齋去。三人轉而從另一條路走回去,沒有走重複的路線。走了不多時,到了距離靜雲宮不多遠的地方,忽然一個女子匆匆忙忙的跑過去,儼然沒有看見若萱等人。那女子到了一堆花木之後,忽然小聲說了話:“小冬子公公,小冬子公公?”
若萱停下來,又向身邊的假山石旁躲了躲,安靜的聽著。那個小丫頭喚的小冬子,忽然讓若萱想到了一個人,但她並沒出聲,隻是繼續看著。
小宮女繼續喚了幾聲,不多時,一個小太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這個小太監比剛剛的小宮女倒是穩妥機警的多,他先是前後左右的都看了看,然後問眼前的小宮女:“小芸,剛剛沒碰上人吧?”
小芸明顯戰戰兢兢的,搖頭:“沒沒沒!”
小冬子點點頭,將手上的一個食盒交給小芸,囑咐道:“這是今兒個的東西,你拿好了,趕快回去吧!”小芸接過東西,小心翼翼的轉身走回去了。她邊走邊不時低頭看著那個盒子。
少頃,沒有了動靜,若萱走出來,問身後的纖素:“這個小芸是哪個宮裏的?”
纖素想了一下,沒太多的印象,倒是如墨開口了:“我知道,她是顧小媛身邊的丫頭!我曾在靜雲宮候著小姐的時候見過她。”
“顧小媛,又是顧小媛!”若萱忽然意識到,這個名字最近一直聽到。之前,她並沒有太在意過這個人,一來她分位極低,二來人也不活躍,因此,常常是個被忽略的角色。而最近她突然就不斷的被人提起,這讓若萱這才起來懷疑。可是一時也縷不出個頭緒,隻是繼續問:“剛剛的那個是小冬子吧?”
纖素道:“沒錯!”
“他在哪裏當差,開始並沒聽你提起啊!”若萱若有所思的回憶了下,然後問著。
“這個奴婢並不十分清楚,因他中間宮外的父親曾重病,求著我跟皇上求情,放他出去了一段時間,因此回來後被調去了哪裏,我沒有再打聽了。估計,公主回去問問小安子,興許他會知道的多些。”纖素一五一十的回答,但是對於剛剛看見小冬子,太也是一頭霧水。這個小太監是當初和小安子一起被送給還冒充世子時候的若萱的。
若萱點頭,“那我們回去!這裏麵肯定有蹊蹺!”路過靜雲宮門前,若萱還是頓住腳,看了一眼這扇大門。
回至明雪齋,若萱馬上找來了小安子,小安子果然對這個事情更清楚些:“回主子,小冬子自家中回來後,被調到了太醫院當差。”
“太醫院……”這樣一來若萱更是疑心,那個地方可是稍微一點別有用心,就能掌握宮中人生死的地方,“你們還熟嗎?”
“自然是很熟的!我們偶爾還會一起呆會兒呢!”小安子並不知道若萱問自己這些為了什麼,但是提到這個話題,他便抑製不住的開心。
若萱也跟著一笑,然後說了今晚看見的事情,吩咐小安子道:“你幫我留心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麵的一些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了若萱的描述,小安子心裏一沉,也是一陣狐疑和緊張,忙點頭道:“奴才知道,一定搞清楚這事情!這小子可別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若萱點頭讓小安子退下了。
一連幾天晚上,小安子都到若萱提到碰見小冬子的地方去等著,希望可以在這裏再次碰見他。終於這一天晚上,果不其然的讓小安子又看見了若萱所講述的事情。他下了決心,在小芸拿著東西走後,一路攔截住了小冬子。
“小冬子!”小安子攔住他一叫,把低頭忙著走路的小冬子唬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抬眼仔細的端詳了下,才發現是故人,小冬子鬆了一口氣,不好氣的道:“小安子!你要嚇死我啊!”
“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跑這地方來了?”小安子不去理會他,他現在心裏隻是有說不出的心急,他怕小冬子真的在替別的娘娘做事情。
見小安子問,小冬子猶豫一下,隻說:“哦,我是替太醫院送藥來的。”
“這麼晚,那個宮裏的小主娘娘的不舒服?”
“啊……這個,是……是,靜雲宮的顧小媛。”小安子和小冬子關係一直不錯,又一起當過差,因此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好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