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衫沒一會兒就低著頭跑進來了,然後拉了拉纖素,和纖素走到角落中道:“姑姑,外麵的侍衛不允許我們出去,沒辦法去請太醫啊!”
纖素蹙眉了。而另一個聲音嘶啞的傳來,“不用太醫,沒那個必要!”纖素和寶衫一起看向若萱,若萱麵如枯槁,歎道:“我累了,我想睡了……”
纖素沒轍隻好先服侍若萱去休息。而這時,小安子跑了進來,道:“主子,您看看誰來了!”
若萱微微轉頭,居然看見小安子身後站著的人,是羽晴。若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羽晴則更是瞪大了眼睛跑向若萱,拉著她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額頭上都是傷疤啊?”
若萱蒼白的臉色上微微露出一個勉強的淡笑,搖了搖頭沒說話。纖素伺候若萱在床上靠著,羽晴坐在若萱身邊,纖素疑問道:“七王妃,那些侍衛怎麼讓您進來的?”
羽晴一笑,“細算起來,我並不是這宮裏的人,又和此事不大相關。而淩傑和皇上的關係又是沒話說的,他們好歹還得給我點麵子,稍稍使了點銀子,他們也就答應了,隻是我不能久留。”
“為難你了,還冒著風險進來,還是快走吧。”若萱看著她,心中感動,口中卻是斷斷不敢留她。羽晴哪裏肯,隻是問道:“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的,若萱你必須實話實說的把事情告訴我啊!”
聽了之後,若萱深深歎一口氣,眉頭蹙緊,“我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知道的事情不過和你們知道的是一樣的。”
“敏姐姐,母妃讓我現在告訴你,你一定要冷靜,仔細分析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如果這次的事情要是有半點差池,恐怕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啊!如若如此,不僅是你完顏家,恐怕將是整個江山大業的震動啊!”
若萱這個時候哪有力氣聽那些江山大業的計劃鋪排,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淩凱憤怒和不信任的樣子,根本騰不出空間來想其他的事情。若萱眼淚再次流下來,羽晴看著也是心痛不已。隻好放棄勸說別的事,抱著若萱安慰起來。
不一會兒,小哲子進來,道:“七王妃,外麵的侍衛催促了,要七王妃不能再久留了……”
羽晴無奈,最後拉著若萱,苦口婆心道:“敏姐姐,千萬要振作啊!多少人等著你想清楚呢啊!你好好養著,我一定會再想辦法來看你的!千萬千萬保重自己!”
若萱點頭,看著羽晴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纖素到若萱床邊,歎息問道:“公主難道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嗎?這個時候還在較真嗎?值得嗎?好嗎?”
一連四個問題,若萱痛苦的搖著頭,緩緩躺下,閉上眼睛。
“公主,如果說皇上沒有給公主以足夠的信任,那麼這次公主又何嚐不是呢?”歎了口氣,纖素起身離開。
而這時在祁陽殿中,淩凱更是焦躁的走來走去。一邊的小勇子從沒見過這樣的淩凱,也是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而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的人讓小勇子著實鬆了口氣。
打發了小勇子下去,淩凱負手而立在窗前,而淩傑則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淩傑輕笑起來,“六哥,從小到大,還沒見你這樣過呢!看來這個敏昭儀當真不簡單啊!”
淩凱沒去理會淩傑,因這話分明聽著有些風涼話的味道。淩傑上前,拍了一下淩凱道:“完顏睿是你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你連自己都信不過了?”
淩凱終於開言,卻還是怒火中不能自抑,“哼,知人知麵不知心!”
淩傑搖了搖頭,無奈道:“六哥,你是不是該考慮冷靜下來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你現在這樣衝動,可不要給自己落下什麼終身遺憾啊!”
忽然轉頭看見身後的桌上放著一支短小精致的笛子,有些詫異的,淩傑拿起那支竹笛,然後問道:“這個東西……不是當初墨軒送的嗎?六哥這麼多年了,還留著呢?”
聽到那支笛子,淩凱突然轉身,劈手奪過。淩傑一驚,看著自己的六哥。淩凱也發現自己失態,看了看那竹笛,上麵刻著的字跡還清晰可見:此身雖異性長存。仿佛被這字跡灼傷了一般,淩凱手上的笛子掉落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完顏家此時,完顏睿倒是已經冷靜清醒下來了。
在完顏老將軍的書房中,藍沁成功的勸解了憤怒的完顏烈,而完顏震也帶著自己的二弟一起來到了書房。
並不想大家想象的一般,完顏睿此時看著正常極了,隻是目光中有些冷定的光芒。
“我想了兩日,也想不大明白這是個什麼把戲。但是,關於我這一邊,我倒是忽然明白一些東西了。我在偶然中聽說若萱受了傷,才想拿著藥去看她的。而藥我本是確定在我身上的,而後來不知為什麼就沒有了。這兩件事情現在看來,分明是有人設計透了消息給我,再故意製造機會拖延時間,讓我剛剛好在回去時被抓。”完顏睿冷靜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