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介紹,他們兄妹五個確實不是南部人,而是來自中大陸的涼州。粗衣中年自己叫楊程,冷峻青年名叫楊寒,提木杖的瘦弱漢子叫楊鬆,提刀大漢叫楊鍾,剩下的火衣女子名叫楊靈。他們名為兄妹,實為師兄妹。至於姓氏為何相同,那全是因為隨師傅姓。他們從小被師傅收養,一起長大,感情非常好,情同兄妹,平常連稱呼都是兄妹相稱。
但天有不測風雨,本來好好的生活,因為一群神秘殺手突然到訪宣告終結,至始至終,他們隻知道,師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其他的一無所知。而他們的師傅,為了保護他們不幸犧牲在對方手裏,他們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命。但對方依然不肯罷休,揚言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們。仇家太過強大,迫於無奈,他們隻能逃到南部,隻有這裏,才相對安全一些。當然,隻是相對安全,並非絕對。所以,他們連城裏都不敢呆,生怕被仇家找到。一天到晚逃命,哪裏還有空忙於生計,結果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劍走偏鋒,落草為寇。這也是為什麼粗衣中年要求單獨告訴乘風一個人,就是怕人多嘴雜,不小心把他們的身份說了出去,引來仇家就不好了。
當然,這是楊程自己的說法,至於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察,乘風自然不會全信,所以賜下每人一粒藥丸,隻要吃下藥丸,就算楊程的話全是假的,乘風也有的是辦法應付。這些藥丸,可是他晉升靈巫後親手煉製的丹藥。藥方是從上古巫文中悟出來的,名為‘封喉’,服下之後,需七天服一次解藥,不然,則封喉而死。而解藥隻有乘風才有,乘風相信,整個南部沒有人還能配出解藥。他早已明悟,上古巫文中許多巫術早就失傳了,更別說這個巫神殿沒落時代。怕就是整個大陸,能配者也寥寥無幾。
兄妹四人明知這藥丸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大哥既然給他們就肯定有原因,出於信任,他們沒有任何猶豫,仰頭服下。
之後的事情很簡單,雖然四人極不情願,但有楊程在,最終他們還是屈服了。當然,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這不是屈服,而是暫時聽乘風號令。
天色尚早,車隊又行駛了起來。值得提的是,他們連那個被五人劫道的男子也帶上了。作為南部信仰傳播、巫神使者的祭司,於情於理,乘風都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古森林,麵積甚大,行駛了整整一天,也不見盡頭。將晚時分,林間猛獸漸漸出沒,時不時就會聽到幾聲吼叫,這樣的環境是極不利於趕路的。
乘風撩起車布,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太陽已經西下,車隊的護衛們也顯出了乏意。便向守在車旁的猴子道:“你去跟邱巫師說,今天就行到這裏,找個平坦的地方讓大家休息吧。”
一聽可以休息了,早有累意的猴子興奮道:“好的,少爺。”
一塊平坦處,眾人休息地。
“大家都累壞了吧。”乘風下了馬車,向眾人微笑道:“多吃些東西,補充體力,晚上再睡個好覺,明天還有路要趕呢。”
“是!”眾人連聲道。然後到邱巫師那裏領取幹糧。
兩三個大餅,壓縮型的,外加一袋水,這就是晚上的晚餐。因為這裏是古森林,森林裏夜晚猛獸橫出,十分危險,乘風嚴令不準脫隊打獵,所以他們也吃不到野味,隻能吃些幹糧。不過,對於饑餓疲憊的眾人來說,幹糧也是美味。
“你去把幹糧分一些給他,看他憔悴的樣子,像是好久沒有東西了。”乘風目光掃過眾人,然後指著一起跟來的那個男子,向分完幹糧過來稟報的邱巫師吩咐道。
其他人都拿到幹糧開始吃了,就剩那個男子一個人什麼都沒有拿,或許是不好意思,乘風剛好看到,所以吩咐起邱巫師。他們的幹糧帶的比較多,自然不會讓人挨餓。
“是,大人!”邱巫師應聲離開,取幹糧去了。
休息地,各種各樣的吃飯聲音響起,男子卻畏畏縮縮的抱著身子蹲在一個角落,看著眾人用餐,眼神閃爍。
邱巫師走了過來,看到男子畏畏縮縮的樣子,有點同情道:“餓了吧,這是我們大人吩咐給你的幹糧。”說著,邱巫師拿著幹糧遞了過去:“吃吧。”
“謝謝巫師大人,謝謝那位大人!”男子接過幹糧,連忙謝道。謝完之後拿起幹糧的就吃。不過,剛吃沒兩下,臉色馬上就被憋得通紅通紅。
“慢點,這裏有水。”看到他被憋得通紅的臉,邱巫師馬上意識到,男子吃的太急,被噎到了,連忙把水袋遞了過去。
男子接過水袋,馬上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水,放下水袋,說了聲謝謝,又繼續吃了。邱巫師怕他又吃過急,反正閑著沒事,就在一邊看著。就這樣,男子一口水、一口幹糧的吃著。
“多吃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如果不夠的話,我們這裏的幹糧還有許多。”不一會兒,看到男子手上的幹糧吃的差不多了,邱巫師說道。
“不用了。”男子說完,又麵露不好意思的表情,道:“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