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忘記,就在剛才進城的時候,眼前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新任主祭,居然能一口氣釋放出三個大範圍祭祀術,而且還絲毫不顯疲乏跡象。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就算他,實力在靈巫巔峰已經沉寂快十年了,離地巫也就差臨門一腳。但說到釋放大範圍祭祀術,充分估計,頂多兩個,就可以把他累垮。孰優孰劣,一比便知。
當然,一些返老還童的人也能做到那樣,不過,這可能嗎?返老還童的人,哪一個不是頂尖強者,怎可能沒事跑到這裏來任什麼主祭。
“巫神在上,城主大人說笑了。”乘風哪裏不知道對方這是在試探,故而謙遜道:“本人自認為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若硬要強加的話,那就是我對巫神的信仰堅若磐石,沉穩不動。”這句話說的著實巧妙,既自誇了一番,又避開了對方的試探。
見對方霎時老練,話說的點滴不漏,知道再旁推測敲也得不出什麼,於是,城主幹脆直接問道:“不知主祭大人師承何人,學得如此一身精湛巫術?”不過話一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了。
在照昆大陸,師承一向是人諱莫如深的東西,若是貿然問人師承是相當不禮貌的。
“當然,若是不方便的話,您可以不說。”城主尷尬地補充道。不過,話雖如此,但他還是一臉期盼地看著乘風。
他確實很好奇,如此年年輕輕,卻學得一身精湛巫術,到底會是誰教出來的?在他印象中,南部似乎除了大祭司,根本就找不出其他這樣的高手。而大祭司,因為某些因素,城主可以肯定的排除他。
“唉!”似乎被城主的話觸及了什麼,乘風歎息一聲,終於不再一副神棍模樣,道:“師傅他老人家不讓我在外麵說他名字,不過,他老人家可忙了,教了我一身東西就把我扔下山,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我。”說完又是一聲歎息,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埋怨。
這話,若說它假吧,也不假,他說的老頭指的是老和尚,老和尚確實教了他一身東西;但若說它真吧,卻又與他那一身精湛的巫術有半毛錢的關係。
乘風看著下麵坐著的城主,心中暗暗一陣竊笑:你不是喜歡猜嗎?那你就猜吧,猜死你。
聽到乘風的話,城主先是一陣失望,對方果然不會直接告訴自己師承。然而,又看到乘風說話間麵露真情,心裏馬上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如乘風所料那般,開始胡亂猜測起來:“不知尊師是何處人?”
既然問不出名字,那就問地址吧。城主如是想到,隻要問出一絲線索,說不定就能夠猜出對方師傅是誰。
見城主陷入自己的話中,乘風故作神秘道:“照昆大陸有一山,名曰‘問道’,師傅他人家就住在那座山頂上。”為了徹底攪胡城主的思想,他開始瞎給自己和老和尚以前居住的山取其名字來。
城主想破頭也沒有想出來‘問道’山在哪裏,似乎記憶中根本就不曾存在過。隻能厚著臉皮感歎一句:“問道山,好名字,果然是仙家居所,非我等凡人所能熟知的。”說到這,轉而又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認為可能的答案:“這問道山,想必應該不在我們南部吧?”
城主並非孤陋寡聞之人,也隻有這個可能,他才會不知道。南部有哪些山,他完全可以做到如數家珍,即便沒有去過也略有耳聞。
“城主大人果然智慧無雙,一猜便中。”乘風心裏暗笑的同時誇獎一句,而後又道:“這問道山確實不在南部,而是在西域。”這話又是半真半假,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不在南部,但也不在西域,乘風完全是瞎叫了一個地方。
“怪不得!”被乘風一誇,即便是城主這樣的人物,也是麵色一紅,不過馬上便換上了一副恍然的樣子,接著又道:“想來主祭大人也並非南部人了吧?”
“是的。”乘風麵色故作肯定道:“我確實不是南部人,而是青州人,來南部也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我說呢!”城主又一次麵露恍然,道:“聖殿那些祭司我大都認識,卻怎麼也記不起有你這麼一位年輕的祭司。原來如此!”
看到城主一次又一次的胡亂猜測以及恍然的醒悟神情,讓乘風一肚子裏一陣暗笑。
最終,城主除了知道麵前這位主祭背後有一位神秘的師傅外,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