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天腰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裏麵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喊著:“留下孩子,你們就可以離去了,留下孩子你們就可以走出去了。”重複了好幾遍。”
趙雨天將對講機摔在了地上,隨後帶著人往前麵的電梯走。
還沒走一半的路程,小女孩就發瘋似的吼著:“我受不了了,我頭疼。我要喝水。”在趙雨天的耐心勸說下給了她一隻紅筆後才安靜下來。
護士說:“下層樓不遠處就是藥房,隻是門鎖著,咱們可以去那裏找些藥來。”這幾個人都讚同去樓下。
六樓的電梯沒法用,他們是走樓梯下來的。
趙雨天將小女孩托付給了流浪漢和眼鏡男,自己和護士兩個人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大錘子,走到不遠處的藥房門前開始砸門。
咚咚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從四周的冷氣排風孔處流下來無數的沙子,慢慢的組成了保安的樣子。
沙人嘴歪眼斜的,就像是嬰兒學步般楠楠的向前走著。旁邊跟著牛頭人。
眼鏡男在流浪漢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將他踹倒在地上,一頓亂踢亂踹,眼看出氣多進氣少了。
在藥房裏翻騰的趙雨天聽到外麵響聲一片,知道壞了,趕緊的跑出了藥房的門,正好看的到眼鏡男抱著小女孩魔障了似的往前走,前麵就是沙人和牛頭怪。
眼鏡男嘴裏嘟嘟囔囔個不停,抱著小女孩走到沙人前麵,呈上了她。
趙雨天看到此情此景,怒火中燒,麵對著兩個怪物並沒有退縮,反而是飛奔了起來,衝著兩個怪物衝了過來。
沙人接過他遞過來的小女孩後,將她放在了身後形成的一個沙床上,然後接著向前走,和牛頭人一起奔著眼鏡男過來了。
眼鏡男連連的後退,雙手擺動著,嘴裏無助的說著:“不是這樣的,我已經將她送給你了,你應該放過我才對。”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了。
牛頭人在右,沙人在左側,並肩著向眼鏡男走了過去。
這邊趙雨天拚命喊著也衝了過來。
眼鏡男的腿腳都已經嚇的邁動起來很費勁。
沙人直接從眼鏡男的身體中穿越了過去,兩個身體互相的融合到了一起似人,然後沙人從眼鏡男的背後穿了出來。
眼鏡男還在那站著,就好像沒事一樣,但是等沙人穿過去走了兩三步之後,眼鏡男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碎成了一攤肉泥,連一點人的形狀都瞧不出來了。
趙雨天掏出手槍來,啪啪的連著射擊,但是手槍並沒有對眼前的兩個怪物造成任何的傷害。
牛頭人已經單手掐住了趙雨天的脖子,用力的將他提到了半空中,趙雨天由於缺氧臉色變的鐵青,雙腳在空中無奈的亂蹬著。
正當趙雨天在做無力的最後掙紮的時候,後麵地上躺著的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輪椅上坐著了,本來是黑洞洞的樓道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
小女孩麵對著牛頭怪和沙人,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同時身旁的光明範圍在變大。
小女孩走向正在抓著趙雨天的牛頭怪,抬起右手指著它說:“你夠了,別鬧了,還不停止嗎?”
隻剩下了小女孩和一個全身頹廢的人,手裏拎著一個手槍,耷拉著耳朵在那垂頭喪氣的站著。周圍仍然是燒焦了的樓道。
這裏是三樓,在旁邊的一個小屋裏,十幾具屍體在那裏東躺西斜的,有的身上還冒著白煙呢。
而嘯天得到的另一個信息就是:那個男子和那個小女孩,都是趙敏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