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已經將曾經那個軟弱的男孩變成一個狠獵的男人。
陳曉嬌從來沒有想過再次相遇竟然是如此狼狽的情況之下。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殘酷的提醒所有人,現實還在繼續著。
陳曉嬌疲憊的醒來的時候,南城還在她的身邊,安靜的麵容仿佛又回到七年前的那個冬天。
他也是這樣日日夜夜在她的身邊。
他終究不像拿出那樣的懦弱了。可是,他們為何還是要有交集?
突然,睜開的眼睛,頓時讓她心生尷尬。
“看來你挺享受的。”他說的第一句話,不含任何的情緒,就如同是複讀機裏出來的空洞的機械的聲音。
“享受嗎?我發現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你都無法滿足我。”陳曉嬌妖媚的笑容如同那火熱盛開的罌粟花,有毒,卻深入骨髓。
南城沒有在作答,隻是臉上浮現出一股憂傷的情緒。卻很快就消散。
“我走了。”陳曉嬌說完就準備起身。身體的酸痛很清晰的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
“我以為你還會像七年前那樣一聲不響的消失。”南城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是陳曉嬌就是覺得他一臉的諷刺。
現在,一個是功成名就的人,一個是酒吧裏最見不得光的小姐。
兩個人的身份從七年前就已經定義了答案。
一個上了天堂,一個下了地獄。
“我不喜歡跟有婦之夫混在一起,那樣會讓我很難堪。”陳曉嬌已經坐起身,背過去,將昨日已經變得狼狽不堪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
再次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又恢複了那世俗的笑臉,嬌媚而又讓人厭惡。
“難堪?我以為你不知道這個詞的。在那樣的地方工作,還有什麼不難堪的?”南城抽出床頭櫃上的煙盒,遞給陳曉嬌。
陳曉嬌看了他一眼抽了一根出來,他也抽了一根,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燃再給陳曉嬌點燃。
煙霧繚繞。
其實她都不知道他學會了抽煙。
她還記得那個夜晚,他不讓她抽。可是如今,還是一樣。
“我說過了,七年前開始,我們就不應該有任何的交集,你現在這樣隻會讓我們更加的難過。還不如朋友來得輕鬆。”陳曉嬌吸了兩口,覺得煩,就隨手摁滅在宴會缸裏。
“朋友?你覺得可能嗎?現在你頂多隻能做情人而已。”南城再次笑了,嘴角彎出的弧度很漂亮,可是陳曉嬌就是覺得難過,胸口都在刺痛著。
“我可以拒絕。”陳曉嬌說完就給自己穿上了衣服,接著摔門而去。
她在生氣。
在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曾經那個單純的孩子會變成現在這個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
他都不知道他的話有多麼的傷人,如同將她的血肉一塊塊的剝落。
南城看著關上卻又被彈開的門。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麼的生氣。
他找了她七年,從她離開的那一天開始。
天知道他接到她的消息的時候是有多麼的歡喜,可是他卻看到她在那裏。
在那樣陰暗的地方做著那樣讓人厭惡的工作。
他無法原諒,無法原諒這樣一個毀了他的女人。
給了他所有卻在下一秒將他推入地獄。
冥冥之中,還是會相遇的,該說是老天捉弄人,還是她自己的命不好。
現在的南城隻是讓陳曉嬌害怕,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南城,七年前的南城是一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少年,可是七年後的他,那樣的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