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字據都收好,桌椅櫃子還有六天就出貨了,牌匾也還有五天。在這期間我開始為我的員工培訓,讓他們適應我的新店規和運行模式,一天之內可以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從早晨辰時到晚上亥時中間兩人一組可以輪休一個時辰;每個月都可以休息一天,也是輪班製,請假一天可以不扣錢。他們對於我這個政策很是喜歡,因為這裏差不多都是沒有休的。
培訓第三天後,我把民意調查表格收了上來,發現效果還是令人滿意的,有一個姑娘在意見欄裏寫了好多,看來這次選布料就得找她了。我把意見都彙總了一下,然後對比了我的設計草圖,雖然還沒有選定的圖樣,但是綜合一下意見再設計會顯得我很民主,哈哈哈哈。我拿出了草圖,越看越覺得沒創意,我這牛脾氣,一把全扔了,重新開始!我又開始了一個不眠之夜……
鳳嬰推門進來給我送飯了,看到我把屋子扔的這麼亂,就知道我這個老板很不在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吃點飯,我剛抬頭他就笑了,我這正煩呢他還笑我,我脾氣上來:“你笑什麼?!”隻見鳳嬰不緊不慢的拿過那所謂的鏡子放在我麵前,我看到鏡子裏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就像被電了一樣,原來我又拿手指掏頭發了,我就這毛病,一旦特別想得到答案,就會把紮好的頭發從裏往外掏,在這裏盤好的頭發更讓我掏的起勁,一看這樣,我突然想到,幹嘛不建議她們燙頭發呢?這樣不什麼都協調了?我狠狠扒了幾口飯,然後撲上去親了鳳嬰一大口,把圖畫了下來,而鳳嬰就在擦我親到他臉上的油和米,然後收拾我扔了一地的紙,感覺好無奈的有木有。
我興致勃勃的畫了幾張草圖,把壓褶的民國女學生裙子給盜用了創意,不過我的可是洋裝式的雙層外麵一層薄紗看起來讓女孩子更清純,上衣就用中袖的外衣,粉色襯衣,鞋子就用中長靴,頭發稍微整理用小帽沿帽子帶上;男員工的就用簡單長褲,挪用了燕尾服的基調,當然鞋子要用皮革做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會做成什麼樣子,襯衫要打領帶,頭發就梳在後麵,多餘的簡單紮起來。不過我的色澤和質地、式樣都采用中國化,簡單的佩帶中國結。
第二天我把那個在意見欄填寫最多的那個姑娘叫了過來,發現她果然長非常漂亮,而且著裝打扮都很有品味,她有一個三歲的寶寶,應該是比我大點,姓康。我被她帶到據說是在商都非常出名的愈蘭繡莊,裏麵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趕快迎出來笑咪咪的拉住我身邊的康姐:“康妹妹,你今兒個又想做個什麼式樣的衣裳啊,快點進來。”
康姐笑了笑,輕輕說到:“今兒個不是我,是我們樂老板要我帶他來訂貨的,不知道香蘭姐你有沒有興趣呀?”
那個香蘭姐雙目突然放光,尤其是聽到“老板”這個詞之後,她馬上笑嗬嗬的對我:“看你說的,既然是老板,都是有錢的主,我怎麼會把肥肉讓給別人吃呢。這位……樂老板你們快點進來說話。”
還沒等我抬起腳,就被香蘭姐連拉帶拽的拖進去了。腳還沒站穩,香蘭姐的職業習慣馬上脫口而出:“樂老板你是想做什麼貨?要多少套?什麼價位的?我們這要什麼樣的都有!”好像她已經忘記了康姐的存在了。
我環視了她店鋪一圈,有兩個小夥計在櫃台裏擺布匹,還有一個在記錄數量和價位的。店鋪裏的布匹花色讓我眼花繚亂,我理了理氣息,試探著問:“是這樣的,不知道香蘭姐你們能否按照我畫的式樣來做呢?”
“喲,小老板還會自己畫式樣呢,您放心,隻要您畫的出來,我們就能做的出來,我們的繡姐可都是一等一的。”香蘭姐自誇到。
我把幾張圖紙從懷裏拿出來遞給她,她看後大張著嘴巴:“哎呦我的小老板,這些您都是怎麼想出來……”
“有何不妥之處麼?”
“沒……沒有,隻是……這裙子……”
我淡淡一笑,故作深沉:“這個香蘭姐不必擔心,我這樣畫,當然是已經想好辦法,不會叫你們為難的。嗯……不知可否帶我去繡姐那邊看看……”
香蘭姐連連點頭:“樂老板這邊請……”她招呼了一個小夥計在店裏招呼著,康姐也隨我過去了。
他們的工作間簡單樸素,有兩個筐子裏麵放著做好的衣物,有三個繡姐在討論針線活,有兩個繡姐在做工,也有兩個小女孩在裁剪布料,他們的繡姐好像不多啊,香蘭姐馬上看出我的心思:“樂老板不用擔心,因為這兩天的衣服快做完了,所以讓她們休息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