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地方的時候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小山村,樹林茂盛,也許是到了做飯的時間了,家家上空都燃著嫋嫋炊煙。夜晚的風吹在人的身上,很是愜意。
陸明扶著張若飛走了十幾分鍾,繞了好幾個地方。最後終於在一戶偏僻的人家門前停了下來,陸明上前推開了門,扶著張若飛走了進去。
夜已深沉了,兩人來到的這戶人家的門口。陸明讓張若飛在地上坐會,自己則圍著房子繞了一圈,觀察了一會。最後來到了一扇窗子的前麵,吹了吹上麵厚厚的灰。手用力的拉開了窗子上已經鐵鏽了的鎖,一把推開了麵前的窗子。陸明手在窗台上用力一撐,跳了進去。屋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陸明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房間裏亮起了微薄的光,陸明靠著這一點亮光,從臥室裏走到正廳,不知道去什麼了。
張若飛在門口坐著泛起困了,低著頭睡著了。過了不知多久,身後來了一個人,稀薄的月光照在來人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是一個女人的臉,清秀的臉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若飛卻有些迷茫,她站在張若飛的身後,就這樣靜靜的一直看著他......
在夢裏,張若飛走在一條寂靜的大街,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他自己。街道兩旁是密密的楊樹,一陣風吹過來。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張若飛抬起來偷看了看周圍,除了樹還是樹。此時天越來越黑了,張若飛抬起手臂習慣性的看表的時候,卻發現手腕上空空的,表不翼而飛了。沒有了手表,手機也沒有帶,張若飛此時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鍾了,也許已經半夜了。
此時的天氣越發的清冷了起來,張若飛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不足以抵禦天氣的嚴寒。“阿嚏”張若飛終於忍不住了,打起了一連串的噴嚏。
眼看天越來越黑了,張若飛又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隻得盲目的朝前跑去,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候,張若飛已經累得氣喘噓噓了,停下來靠在一棵樹旁休息片刻,隨後抬起頭環顧四周,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旁還是一片片濃密的楊樹林,風吹著樹葉沙沙的作響。
張若飛此時有些驚慌了,他隨即從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在身旁一顆好辨認的楊樹上重重的刻上了一道劃痕,然後又奮力的朝前跑去。跑了幾十步,停下來觀察身邊的楊樹,頓時呆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張若飛驚呆了,麵前的楊樹上赫然刻印著張若飛剛才所刻的獨一無二的標記。一個自己身上從小就帶著的胎記,是一個獅子的形象。張若飛癱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的陸明在做些什麼,他進入正廳以後,就開始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再找些什麼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陸明蹲在地上,一邊想事情,一邊不斷地在地上敲敲打打。敲著敲,突然手停了下來,落在一塊空地上不動了。
陸明隨即趴在地上,一邊敲,一邊仔細的用耳朵聽聲音。敲了半天,陸明停止了動作。他又再一次的點亮了打火機,照了照。走到牆角,拿起了擱置在一旁多時的鐵釺,吹掉了表麵積的厚厚的一層灰,拿著來到了剛才的空地上用力的拍打了起來。不多時,空地已經被敲出了一個大洞,陸明把手裏的鐵釺扔在一邊,又蹲了下來,朝裏麵看了看。
地上的黑洞深不見底,明顯是人為早就破壞了的。裏麵不時傳來一股股味道,熏得陸明腦袋一眩暈。
陸明趕緊站起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作罷。他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洞,扭頭向外走去,準備叫張若飛一起下去。
夢裏的張若飛此時已經心急如焚了,他剛才又不知起身跑了多久,還是沒有跑出這片楊樹林。張若飛絕望的看著天空,正想大聲喊的時候,卻發現天空上方有一些不對勁,定睛一看,不由得嚇了自己一跳。
厚厚的雲層中隱藏著一隻眼睛,透過月亮,盯著張若飛看。張若飛被這隻眼睛看的毛骨悚然,嚇得張若飛又開始不停地跑。跑的時候回頭一看,眼睛也在跟著做自己跑,自己跑到哪裏,眼睛就跟到哪裏。張若飛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疲倦了,跑不動了。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東西,被絆了一下,撲倒在地。扭頭看過去,眼睛此時離他越來越近了......張若飛想用力跑,身體卻用不上勁了,低頭看去,身上的毒已經蔓延到腰部了,張若飛想喊也喊不出來了,眼看著眼睛越逼越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