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山丘上,一麵千瘡百孔的大楚旗幟斜斜地矗立在頂端,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旗幟正中那碩大的魏字已不見了一半,被撕開的大洞宛如一張黑洞洞的大嘴,正肆意地嘲笑著什麼.一名士兵跌坐在旗幟之下,一手緊緊地攥著旗幟,頭垂在胸前,一柄長槍自胸口刺入,透體而過,深深地紮在地上,槍杆上的血早已變成了紫黑色,他已經死了很久.但卻仍是不願鬆開那麵旗幟.
環繞著這麵旗幟,重重疊疊地倒下了不知有多少的屍體,顯然,圍繞著這麵旗幟,曾經有過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沿著山坡向下,敵我雙方的屍體交集在一起,死狀千奇百怪,一直延伸到遠處,草地早已變成暗紅色,粗粗看去,在這片方園數裏的草甸子止,敵我雙方起碼傷亡了數千人眾.
曲額的事情解決完後,李勳就再也沒有那種默默的發展積累實力的想法了,他要快速的讓帝國城鎮崛起,而最快的方式就是搶劫,搶誰的,當然是搶那些農民起義軍了,他們幾乎占領了大半個豫州,可以說大半個豫州的財富都在他們手裏。雖然李勳也想搶官軍的城池,但是要知道以這場起義估計隻能打到這裏了。兩州刺史兼節度使大人已經開始從雍州調動了大量的軍隊來鎮壓起義軍,各地的豪強也開始進行輔助反擊,各地武林人士也開始不放過這個可以獲取功名利祿可以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了,整個形勢在李勳的不斷了解中走向明朗,所有李勳更不能對現在當權者的領地起心思了,當然了農民軍手裏的東西就不能放過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受到朝廷的嘉獎呢。
一個千人長隊正在行軍的途中,在一個曲額有近百裏的地方,看到這些慘景不得不讓李勳感到戰爭的殘忍,同樣看到他們為了軍旗互相廝殺的時候,就李勳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士兵不是他想象的那麼脆弱。也給他提了個醒戰爭就在附近。還好帝國城鎮訓練出的士兵不會因為看到這些慘況就會士氣大跌,不會造成士兵叛逃,不然李勳估計就可以直接回曲額。“唉,帝國出品必屬精兵啊!”李勳感慨道。
“報”一個斥候騎著戰馬快速的像李勳奔來,“城主大人,前方二十裏有近七千賊軍,包圍了一千多名官軍,官軍被圍在一個山坡上,雙反現在正在廝殺。”李勳點頭示意,然後道:再探。斥候拱手道:是,大人。
“我暈,這也太坑爹了吧!”李勳誇張的拍了一下頭道:“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暴兵海,用人海戰術直接將敵人淹沒,咋到了這個世界我每次幹的都是以少大多啊!老天啊,好歹讓哥也瀟灑一回啊!”
李勳對著部隊道:“所有人加速前進快速抵達戰場,隨老子立功去:斥候聽令,剿殺敵人斥候我要讓他們成為聾子瞎子。
這場戰爭有李勳不得不戰的理由,首先他要搶劫就必須去找農民軍們:其次他要完成係統給的任務獲取獎勵,第一條是守住曲額三個月,第二條是剿滅兩千農民軍:最後就是獲取名氣,這樣有更多的人民信任他就會有更多的信仰,有十萬信仰的話就能激活帝國防禦係統,以後自己的安全就會有保障了,天下之大哪怕全是武者也不怕了,更何況李勳相信信仰這個東西是很神秘的,他的功能一定還有很多,自己隻不過隻知道皮毛吧了,多多益善。自從自己被武者們教訓過兩次後,李勳就對自己的安全極為敏感,一定要給自己套一個烏龜殼才罷休。
遠方魏國的旗幟高高揚起,在一旁的軍旗上大大的常勝營三個在迎風招展,底下是無數名精銳的士兵在山坡上與蜂擁而至的亂軍廝殺,官軍倒是非常血勇,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公孫將軍,我們快頂不住了,敵人太多了,兄弟們都打了五六個時辰了,太累了,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一個校尉帶著哭腔對著山坡頂的將軍道。那個將軍轉過身對著那個校尉道:“你覺得我還有兵給你嗎?今天要是不想死在這就給我接著打,給我放棄前麵的險要往山頂撤。告訴弟兄們隻有我們堅持到天黑,我們就能活下來。”那個校尉聽後很是無奈的道:將軍,就算我們堅持到了晚上,可是我們能突圍出去嗎?這個山太小了,另一邊還是懸崖峭壁,如果我們突圍不出去我們可是會全軍覆沒的。“按照我說的做你沒有聽到嗎?我是絕對不會讓常勝營在我手裏覆滅的,你明白嗎?你現在僅僅隻要執行我的命令就可以了,公孫將軍對著他吼道。校尉行了個禮,趕忙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