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雨切聞言似乎又勾起了不好的回憶一臉悲傷地看了看安妮塔點了點頭。
“那我初步猜測,炎雨切很有可能是那個工匠的女兒。”
“什麼鬼......”
相較於我的吃驚,炎雨切倒是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呢喃道。
“父親......咱的爸爸......?”
沒有繼續關注炎雨切的樣子,安妮塔依舊一臉凝重的看著我道。
“所以,你決定好了用誰來犧牲?”
“打住打住!魂器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可以量產了?反正隻要弄死個人就能做魂器了?其他類似於工匠的技巧不重要嗎?”
安妮塔聞言一臉鄙視的看著我道。
“你不用考慮別的,這些都在我的控製中,要知道你麵前可是一個活了將近三百年......咳咳.....經驗豐富的魔法師,製作魂器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你剛剛說了三百歲.....?”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溫瞬間讓我感到了一陣寒意。
“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沒聽清,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哦。”
這絕對是威脅吧?!
“沒啥,我說你經驗豐富!”
“所以,廢話少說,你有能夠為你犧牲一切的人選麼。”
安妮塔說著手一揮,溫度又回到了正常,這一來一去的變化卻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人選?”
願意為我付出一切?
綺夢麼。
不知為何我腦海中突然又浮現了那天晚上的場景,沒等安妮塔繼續說話我便收起了手中的火槍。
“那算了吧,我想要製作魂器本來就是為了保護,既然需要犧牲那倒不如不去做這件事情。”
“不,其實你有一個最好的人選。”
安妮塔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同時指了指我胸口的吊墜。
順著她的指向我輕輕的將胸口的吊墜拿在了眼前。
麗婭,是你麼......
“不行,還是算了吧。”
看著手中的吊墜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將其放回了衣領之中。
“為什麼?”
“因為犧牲的人不應該再一次承受沒有理由的傷害,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的失誤。”
說著我又想起了那天醒來時的場景,那種失去一切的感覺又仿佛將我重重籠罩。
這種無力感......
無論多少次也不想重複啊。
“愚蠢。”
沒給我繼續沉醉在自己的悲傷中,安妮塔一臉不屑的衝著我喝問道。
“你知不知道鑄成魂器會讓靈魂重獲新生。”
“重獲新生?”
“沒錯,新生。”
“那......你的意思是複活麗婭?!”
不知為何聽到了這一句話我突然有了一絲淚意,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我一個箭步走到了安妮塔的麵前。
“那我願意!什麼時候可以鑄造魂器!”
看我一臉急切的表情安妮塔則是一臉淡定說道。
“但是你知道新生的代價是什麼麼。”
“代價?”
“忘記。”
“忘記?”
說著我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吊墜。
忘記......麗婭,你會忘記我麼......
見我低頭神傷的樣子安妮塔似乎有些不忍心的轉頭看了看我身邊的炎雨切。
“這孩子......不就已經忘了自己的一切麼。”
是啊......
新生等於忘記,忘記一切的過去,包括我們的相遇,那些村民,那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