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兒,璿璣她究竟欠了你什麼解釋?你要如此冷落於她?”太後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自從百裏蒼痕登基以後,便很少去璿璣寢宮,而璿璣這丫頭也不說,若不是宮人看不下去了,告知她,她還蒙在鼓裏。
“這個璿璣她心裏自知,朕在等她向朕坦白!”百裏蒼痕淡淡的說道,而後輕輕抿一口茶,“隻要她向朕坦白,朕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隻是璿璣,你會向我坦白一切麼?
“什麼事這麼嚴重啊!”太後不解地問道,“但母後始終相信,不管什麼事,璿璣她不告訴你,自有她的理由。痕兒啊,璿璣是個好女子,她愛你的心,是毋庸置疑的,答應母後,不要讓她傷心難過!”
“母後……”
“答應母後,否則母後不會饒了你!”太後嚴厲地說道,“本宮想看到璿璣丫頭開心的笑顏,不想要她哭泣,悲傷,這丫頭太讓人心痛了!”
“母後,兒臣自知!”
德慶宮,花園內。
滿園望去都是一片白雪皚皚,滿目的寒梅綻放,紛飛的花瓣,一片一片的紛飛寒梅,美麗之極。
葉璿璣站在殿內,看著那滿目的花瓣,她的心中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絲悲涼來。
他好久沒來了,有多久了?好像是很久了吧!
不知為何,自從那日分離後,再見麵,她總感覺自己和他隔得好遠好遠,遠到她怎麼努力都夠不著,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都無法跨越那堵高牆。
冬末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耀著大地,滿眼都是傲雪寒梅。
“紅菱,陪本宮去院子裏坐坐!”
“主子,院子滿園的雪,很冷!”紅菱輕聲說道,但是又怕璿璣固執病一犯,誰都沒辦法阻止,“那把狐裘披風披上吧,主子!”
葉璿璣淡淡的點頭,她抬頭仰望著那一望無際的藍天,輕輕地將手抬起來,放在自己的頭頂上,細細碎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枝椏間濾過,她絕美的臉龐顯得有些透明,美得不真實。
那一片寒梅林中漫天花瓣,寒風緩緩而過,粉紅的花瓣分外妖嬈。
痕,為何你會躲著我?是我多想了,還是你的心已變?亦或許是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那日,金鑾殿內,你不顧我安危下令抓住皇後和大皇子,若不是青峰,我不可能會得救!
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可你究竟又在哪裏?又在哪裏?
雲袖舞,三千發絲亂,妖嬈寒梅漫天揚。
散落在雪地裏的寒梅被葉璿璣的袖擺帶起,飛上空中,寒風拂過,那些粉紅的花瓣圍繞在葉璿璣的身旁,似雲煙一般將她輕攏住。
燦爛的陽光下,葉璿璣輕靈起舞,花瓣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身邊飛揚著。
長袖甩開,在空中蕩漾出一曲絕美的壯誌離愁,陽光下,素白的身影妖嬈得宛如花間精靈,如夢如幻,讓遠遠站在不遠處的人驚豔萬分。
葉璿璣舞蹈著,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底隱隱蕩漾著糾結的複雜,看著落滿一身燦爛光芒的她,心,終究開始疼通,開始如瘋長般疼痛。
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百裏蒼痕一襲明黃色的衣袍,目光呆呆地凝視著她,欣長的身影倒映在掉落在地的雪地上,化作一片璀璨的光芒。
“璿璣……”
葉璿璣這才停住了淩厲的舞蹈,她轉頭看著百裏蒼痕,淡淡一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