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多年的心,隻因今天在大街上的驚鴻一瞥,就如此的激動起伏,動蕩不安。皇甫瑾回想起當年容顏未毀時,那眉目間都充滿自信的自己,如今的自己,毀容的傷痕如此之深,如何配得上她?曾經一度因為毀容而桃花不再高興的自己,如今卻痛恨已然毀容配不上她的自己,多麼的諷刺!
哪怕是整容,我也不能失去她!皇甫瑾的心中閃過這句話後,再睜開眼,已是滿滿的堅定。她,除了我,誰都不能嫁!
雖然隻見過少女一麵,但皇甫瑾卻始終無法忘懷,原以為回到將軍府後,沉重的軍務會讓自己徹底忘記她,誰不知,已經過去五天,她的身影她的容顏她的耀瞳,卻在腦海中越發的清晰,以往能讓自己忘卻一切的軍務如今也看不入任何字眼。皇甫瑾知道,他,栽了!栽在了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少女身上,深深映入腦海之中,不可自拔。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費盡所有心血,我都要找到她……
司徒昭雪突然一陣莫名的臉紅心跳,暗咒不已,“哪個沒心肝的這麼想念我?”
一語成鑒,多年後,司徒昭雪回想起這件事後,不由的賞自己兩耳光,叫你亂說話,叫你亂說話!
一處極為雅致的閣樓上,司徒昭雪懶懶地躺在一架精致古典的躺椅上,一手不停地撫順著懷裏乖巧的小家夥的絨毛,小白離乖巧地趴在司徒昭雪的懷裏,享受著司徒昭雪的纖手不停的為它順毛。
躺椅上司徒昭雪的身後站著三個忐忑不安地人影,他們正是司金、司銀和司琳。
司徒昭雪在京都四處遊覽的時候,偶然間看到有間刻著雪閣字樣的酒館,便走進酒館打算品嚐品嚐自已產下的酒館品質如何,被正在監查酒館日常的司金看到,司徒昭雪剛想轉身逃遁,司金直直在站在酒館門口一臉恭敬地屈身,將司徒昭雪請到了位於京都城中最出名的憶雪閣之中,司徒昭雪百般勸說無果,無奈隻好被司金請去當大佛一樣被供著。
司金原本正慷慨激憤的向司徒昭雪訴說著三年間雪閣的發展與鴻圖,在看到司徒昭雪慵懶無聊的打著哈欠,頓時滿臉挫折,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退後兩步在司徒昭雪身後站定沉默不語。
司銀和司琳對視一眼,雙雙看向司徒昭雪懶洋洋地樣子,讓他們原本見到司徒昭雪激動不已的卓越心情,無數想要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中,無法說出口,憋得兩人內傷快要吐血。
“你們的成績,我都知道!你們做得很好,不用向我稟告,我曾經說過,我賦予你們全權管理雪閣。除了我,你們就是雪閣的領頭人!”在三人極度受挫,內傷嚴重的時候,司徒昭雪懶懶地開口了。
三人的眼中由挫敗立即轉化為驚喜與感動。有什麼比得過主子的這般信任!有這樣的主子,死而無憾!三人的心中正感慨不已的時候,一隻灰白相間的鴿子緩緩的向閣中飛來。
司琳一聲哨響,灰白相間的鴿子便迅速向司琳飛去,停在司琳伸出的手臂之上,邀功的蹭蹭司琳。司琳不知從哪裏拿出幾粒玉米粒喂給鴿子後,便輕輕地抓起鴿子,拿出它腿上綁著的紙條遞給司金,鴿子隨即飛離閣樓不知所蹤。
司金在看完紙條後,原本淡然的神情頓時顯現出驚喜,拿著紙條迅速走到司徒昭雪的身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