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邊顫抖,一邊卻還是慢慢的向茅屋移動,小手因顫抖不小心灑了一點點清水出來,小女孩立即渾身一僵,然後僵著身體,逼自己端著碗的手一動不動,然後繼續慢慢地向茅屋移動。隻是那移動的速度,明顯與剛剛走路的速度慢了很多。
司徒昭雪看著小女孩走進那間茅屋之後,茅屋中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女聲。
“你個小雜種,為什麼你還不去死,你快死,快死啊!你是惡魔,你給我滾,滾啊……”尖銳的女聲不停地罵著粗劣的話語。
“娘……娘,你別生氣!清兒給你要了一碗清水,娘……你先喝口水吧!”小小懦懦帶著絲絲鼻音的小女娃的聲音也從茅屋中傳出。
“啪。”“啪。”“嘣。”“嘣。”響亮的巴掌聲,物體撞到牆壁的聲音不停從茅屋中傳出。
“你這死野種,去死,去死!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了這樣,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快去死啊!去死!”尖銳的女聲不停的罵著,似乎已經對小女孩動起了手。
司徒昭雪聽著屋內傳出來的聲音,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周圍的難民們聽到那響亮的巴掌聲傳出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重重歎了一口氣。
“清娃兒的娘又開始打上了,真是苦命的娃兒啊!”
“靠夭咯!清娃兒到底是不是她娘親生的啊!才這麼點大的娃兒她都能這麼狠心打成這個模樣。”
“聽說清娃兒她娘原本是在勾欄院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得罪了什麼貴人,被人劃破了臉無法再接客,所以才被扔在了這的。真是作孽啊……”
“你說的那時候,清娃兒她娘還沒懷上清娃兒吧?那清娃兒到底是誰的娃啊?”
“當時清娃兒她娘被扔在這裏的時候,還有兩個壯漢子一齊看著她的。後來清娃兒她娘就懷上了清娃兒,那兩大壯漢在清娃兒一出後沒多久,兩人就走了,扔下了清娃兒和她娘。”
“天啊!真是作孽喔!這麼說清娃兒不就是個野孩子?連他爹是誰都不知道咯?”
“是啊!真是造孽啊!可憐這清娃兒自懂事以來一直都這麼懂事,每天給她娘出去討吃的喝的,伺候著她那狠心的娘。”
“看那短手短腿的清娃兒每天這樣來回,咱這些當過娘的都心疼,你說清娃兒她娘怎麼就這麼狠心還能這樣毒打這麼好一個娃兒呢?”
“八成是因為清娃兒是被那啥後,才懷上的,她娘恨上她了bie。”
“聽聽這聲音,這巴掌打得得要多大力才能出這麼響的聲啊。清娃兒估計明天都起不來。”
“我說這清娃兒,這樣被她娘隔個幾天就打,還能活多久啊!”
“咱這些人也幫不上什麼忙,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哎,自個都活不下去了,還能管她什麼事啊!又不是咱自家生的。”
聽著屋裏傳出的響聲,身後那些一臉同情卻冷眼旁觀的婦人的話,司徒昭雪更是一臉鐵清。
司徒昭雪不再猶豫,抬起腿便往那名叫清兒的小女孩她家走去,破爛的茅屋沒有門,司徒昭雪站在門口便可以看到清娃兒不哭不鬧,難忍著痛被一個背對著司徒昭雪的一身麻布破衣的婦女不停地扭捏,打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