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之始 他與城(5(1 / 3)

那是很久之前了,我們還乳臭未幹,憧憬商店櫥窗裏的變形金剛與洋娃娃,嘴上談論的是昨日電視機裏播放的動畫,安逸的生活無需我們操心,我們似乎隻要如此健康成長,沒有責任與義務,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但有一個人不同,那便是沈城。

在玩耍的孩子中,他的孤單是那麼紮眼,即使是學前班,沒有人願意與他玩耍。在他們的眼中,他很少說話,冷漠的眼神拒人於千裏之外,僅有的對話話也隻是回答老師的問題而已,對於同齡人口中談論的有趣的事,也沒有絲毫的興趣。那些在班上比較調皮的孩子,看他不爽曾經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而他卻沒有流一滴眼淚,結束之後隻是冷冷的問道他可以走了嗎?對於他們的嘲笑與捉弄,他如同視而不見,體育課回來時,書包裏的書本被倒出來被人踐踏留下腳印,他隻是不動聲色的撿入書包;早晨入校時,課桌上被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寫上罵人的話,他隻是拿出衛生角的抹布擦掉,翻開課本,繼續讀書。沒有人願意替他聲張正義,他也沒有向老師尋求幫助,別人看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傻子一般,但傻子好歹會笑,他卻連笑都不會,一次都沒有笑過。漸漸的沒人再理他,連平日捉弄他的人也因為無聊漸漸遠離他,同學們都叫他怪物,不會笑的怪物。怪物怎麼會有朋友。

秦家雨和沈城那個時候便已經認識,在家雨眼裏,遠遠的他如同一個自己課桌裏的娃娃,不會做任何表情,不會表達,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有的隻是絲線牽引著這具軀體,表演著木偶戲,還是沒有任何劇情的木偶戲。她曾經因為可憐,想找他說說話,但好像越靠近他,那種孤單就如同一隻手,扼住自己的咽喉,說不出一句像樣的招呼。

就這樣,結束了該死的學前,步入小學,家雨懷揣著興奮的參加開學典禮,卻沒想到身旁站著的依舊是那樣一個沈城,一個精致的男孩子,頭發打理的清爽,校服也是那麼的整潔,可缺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他望著遠方的升旗台,眼裏沒有焦點。家雨想隨意開始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談話,“真巧啊,沈城,我是你的學期班同學啊。不記得了嗎?”鼓起勇氣的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得出口,沈城已經離去,他逃掉了開學典禮。

又過了很長得時間,沈城的成績依舊是那麼的拔尖,班上的氣氛如同是學前時的複製品,所有人都遠離他,他絲毫沒有在意,依舊扮演著那個沉默的木偶。家雨身邊已經交到了許許多多的朋友,按照家雨大大咧咧的性格,她在男生女生之中都很吃香。有一次,她的小夥伴無意中,談論起沈城,說他是怪物嗎,家雨卻不知道為什麼生起氣來,弄的朋友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怪物嗎,家雨這樣問自己,可在她眼裏卻不是這樣認為的。正是因為這種距離感,越發的讓人想要去靠近,去了解,所以關於沈城的有戲事情,隻有她都知道。包括他放學時,不回家常去的公園;包括他每次去時,帶上便利賣的食物喂流浪的野貓;包括他課間的時候經常發呆,望著窗外;包括他每天離去時給,都不忘給教室後麵的那兩盆向日葵澆水。這些事情,她都看在眼裏,她都記在心裏,這個少年有著怎麼樣一種孤單呢,他眼中的世界又是什麼顏色呢,他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呢,她想知道,全部,她都想知道。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沈城的媽媽,是在一次期中測試中,沈城交了白卷。家雨作為語文課代表去上交作業,一個精致的女人,穿著整潔的西裝,卻和沈城一點也不像。沈城的媽媽一個勁的道歉,沈城在旁邊冷眼的看著,如同與自己毫無關係,他的媽媽瞬間就來氣,一個巴掌扇在沈城的臉上,沒有管沈城的任何的表情,按住他的倔強的頭,鞠躬認錯。班主任有些慌了,因為沈城每次都考著不低的分數,有時距離滿分就差一兩分,而這一次交白卷她認為肯定不是沈城的原因,但沈城什麼都不肯說才叫的家長,事情演變到這一步班主任也沒有想到,一個勁的開始為沈城尋找理由。家雨站在原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這令她非常難受,卻說不出這是為什麼,望著毫無表情的沈城,低著頭,眼淚砸在地板上濺起水花,除此之外,沒有發出另外的聲音。那一刻,家雨又再次感覺,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這個男孩。

之後的沈城,不再喜歡讀書,或許又或者是因為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能從他忽上忽下的成績中能夠看出來。班主任也不再對這個孩子上心,因為得到的也隻會是他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而已。

五年級的時候開始,體育課上開始教學生打籃球,而沈城卻出奇的變得很來勁,而且有著不錯的籃球底子。體育老師也似乎來了興趣,因為畢竟那個曾經對什麼都敷衍了事的男孩子突然對一個事物開始感興趣,這令他也產生了新鮮感,於是在體育老師的推薦下,沈城加入了學校的籃球隊,和六年級的前輩們一起放學訓練,但沈城除了籃球沒有和那群人沒有什麼交流,但沈城的籃球技術卻封住了他們的閑話。連他們也開始說沈城,怪物。

有一天老師突然告訴學生們一個消息,說休息一天,說是學校籃球隊要和片區的幾支小學球隊進行籃球友誼比賽,在這個學校裏舉行,下午不上課,去給他們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