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真冷,我們先回去吧。”家雨提議到,於是推著子遊回房。
這次談話已經結束了,在她們走後,我也正準備起身回房。卻發現家雨又折返了回來。
“你們兩個沒幹什麼羞羞的事情吧。”家雨一臉壞笑的問道。
“才...才沒有呢。”我緊張的解釋道。
“對了,我是來跟你說個事,你不是問我喜歡誰嗎,我喜歡籃球部的一個學長,如果沈城問起來的話,你就這麼告訴他。”家雨這樣說道,可與我所知道的卻大相徑庭,在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需要多大的勇氣來撐起這個她所塑造的形象呢。
家雨看我愣在原地,用手肘捅了一下我的小腹,然後揚長而去,“喜歡這種東西,你是發現不了的,當你發現時,便已經喜歡上了。”她的話語帶著暗示,她是在說他對沈城嗎,還是在說我,對於觸碰到她的世界的我,越發的惋惜,這份感情,到底要藏到哪裏才能像她那麼灑脫。
回到房間裏麵時,燈已經滅了,我憑著手機的光,慢慢摸索上自己的床,盡量不發出聲響。看見睡臥在旁邊的沈城,那彎曲的背影,好像就要沒入這黑暗當中,讓人捉摸不透。以前跟沈城一起的時候,總感覺家雨大大咧咧沒有任何秘密,子遊陰晴不定故事肯定不少,而沈城那堆滿笑容的臉上呈現不出任何的悲傷,到頭來才發現;家雨的大大咧咧是自己的保護色,子遊的心裏卻是填滿他人的童話,而沈城的笑容卻是城牆外的鐵壁。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座城,或喧鬧,或寧靜,它的大門始終禁閉,不允許旁人通行;那隻是屬於自己的城,自己是個獨裁者,獨裁著這座隻有一個人的城。
“蘇閑。”沈城背對著我,平靜的說道。他原來並沒有睡著。
“嗯?”
“你和子遊發生了什麼事嗎?”沈城問道,語氣平緩,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為什麼這麼問?”我有些疑問,這本應該是他和家雨的事情,為什麼會扯到我和子遊頭上。
“因為啊,你出去得很久,我準備去找你的時候,卻發現家雨蹲在陽台的門口在哭呢。你和子遊,發生了什麼?”沈城轉過背來,一臉嚴肅,他的眼神如同黑夜的星星一般明亮,在這種目光下,讓我竟有一絲的不習慣。
家雨在哭,可她...我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她聽見了子遊說得話,可她最後卻又以笑臉出現,果然是家雨呢。
“並沒有發生什麼,隻是我和子遊在說她喜歡誰,她在蹲在那裏害羞罷了。”我轉過背去,雖然撒謊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駕輕就熟了,但此刻我卻不敢直麵沈城的目光。
“那,她喜歡誰。”
“說是一個籃球部的學長。”
“這樣啊”
“嗯。”之後誰也沒有發出問題,剩下的黑暗,填補了整個夜晚,一夜無話。
第三天,尷尬的氣氛消失,沈城和家雨在前麵吵吵鬧鬧,我和子遊緊跟其後,就好像昨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可我知道每個人都在隱瞞些什麼,但大家都不願意打破如今的這種氣氛,各自相安。
在買過土特產了之後,我們便離開了鳳凰。
可是,
我們並沒有離開,
我們那座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