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波是京城西郊客運站轄區派出所副所長。因為西郊客運站的特殊情況,所以派出所對西郊客運站的管理是比較鬆的,所以調到這邊來的人,基本上都是來養老的。但是魏之波才三十多一點,正是而立之年剛過不久,加上魏之波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以還是想繼續往上麵爬的。
被調到西郊客運站派出所,魏之波雖然也想幹出一番成績,再往高處走走,但是到了這裏才發現這邊的水實在太深了,基本上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所以一直庸庸無為。
今天他正在感歎生不逢時,英雄無用武之地時,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劉家的劉易禮打來的,魏之波意識到可能自己的機會來了,當下不敢怠慢,接通了電話。
“是,是,劉少,我知道了,一定處理好。”電話裏,魏之波恭敬不已,連連答道。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裏的電話也響了起來,魏之波親自去接了起來。
辦公室裏的值班警察看到副所長親自接電話,有些詫異卻不敢多說。而魏之波掛斷電話後卻低聲嘀咕道:“果然和劉少說的的一樣。”他說的聲音很小聲,沒有人聽到。
掛斷電話後,魏之波才對著值班的警察說道:“剛剛接到有人報警,在”夜色”酒吧有人打架傷人,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出警。“
值班的小警察聞言更詫異了,西郊客運站這邊打架鬥毆的事情不少,而且很多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平時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副所長要出警去管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不是值班小警察能過問的,他答了聲是,便出去通知去了。
很快,2輛警車呼嘯著開出了派出所,朝著“夜色“酒吧而去。
黃毛站在“夜色“酒吧外麵沒等多久,就看到兩輛警車開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警察同誌,你們可算是來了。“黃毛看著穿著一身警服的魏之波,心裏還是有些畏懼的,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上去說道。
魏之波看著染著一頭黃發的黃毛,皺了皺眉頭:“是你報的警嗎?“
“是的,你看我身後的這些人,本來是這家酒吧的保安,不過剛剛卻有個人闖進了酒吧,把他們的手都打斷了,現在那人還在酒吧沒出來。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以報了警。“黃毛聽到魏之波問話,連忙說道。
魏之波聞言,向黃毛身後的人看去,果然發現這些人的左手都斷了,也是倒吸了口冷氣。這些人他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知道都是些亡命之徒,卻是不知道什麼狠人這麼厲害,居然將這些人都手都弄斷了。
看來裏麵的人不簡單,也不知道自己來是對是錯。不過想到劉少承諾的辦了這件事,就將自己調回總局,魏之波拋開了這些想法:“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目無王法。你放心,我們人民警察是人民的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會幫你討回公道的。“收回目光,魏之波對黃毛沉聲說道,打起了官腔。
“那就有勞警察同誌了。“黃毛恭敬地笑道。
隨後魏之波走在前麵,帶著一大群警察進了夜色酒吧。
黃毛在前麵帶路,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二樓會議室,看到了坐在裏麵的彭逸。
“有人控告你惡意行凶,強占酒吧,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在魏之波授意下,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走到彭逸麵前,沉聲對彭逸說道。
彭逸看到黃毛帶著這些警察上來,猜測應該是青龍幫耍的花樣,拿出之前許偉的轉讓合同遞給問話的警察,才慢條斯理地道:“警察同誌你誤會了,這酒吧可是我的產物,結果卻被他們占了去。”
這警察拿著合同書看了看,見這酒吧的所有權確實是屬於彭逸的,倒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魏之波見狀走了上來,厲聲道:“就算酒吧是你的,你也應該以合法的手段拿回來,而不是惡意傷人。而且你打傷的人太多,影響惡劣,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彭逸看向魏之波,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長得濃眉大眼的,臉上也是一副正義的神色。看來他就是這裏的主事人了,而且還被人收買了。
當下彭逸掏出在王德奎那裏拿的證件,遞給魏之波:“你先看看我的證件,再考慮要不要帶我回去吧。”
“我看你什麼證件,趕緊站起來走,要不然別怪我們動手了。“出乎意料的是,魏之波接過證件看也沒看,直接推到會議室的桌子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