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少主怎麼來了,進門後也不用行禮吧,我可承受不起。”趙威虎視眈眈地望著趙君意,直接開門見山道:“楊喜康哪去了?”
“楊喜康,誰啊?”趙居意不答反問,一臉茫然的樣子,趙威咬牙道:“別裝了,我從太監院那裏得知楊喜康是去了你府,自那天起後便再未出現過。”趙威在太監院查到楊喜康半月期間未曾來過,又回去問張逸逸,發現他消失的那一天正是去了趙君意的院落,趙君意似有明白之意,點頭道:
“原來就是那個太監。”
“你知道?”趙威接的迅速,這楊喜康身上有諸多秘密,回去後還得好好問問,哪知趙君意漫不經心道:“知道是知道,隻是他在地下,你怎麼找呢。”趙君意咧開嘴角,心底默數,一,二,三。
“你把他殺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娘身邊的人,你……”
回答他的是院門關閉的聲音,趙君意站在門後道:“一個小小的太監長,竟敢當眾忤逆本少主,本少主沒將他拋屍荒野已是仁至義盡,你要喊就對著糞坑喊吧。”
聲音漸漸走遠,趙威氣急之下一腳踹開門扉,碎裂的木門散落在地,趙威還想發火,卻看見趙君意猙獰的麵孔,牢牢地盯著自己。
就像是暗黑中的蟒蛇,趙君意雖站在原地卻讓趙威膽戰心驚,我是誰,我是大少主,他能奈我何,趙威自個兒給自個兒打氣,好不容易鼓起胸膛,卻見趙君意眸子裏一陣紫光閃爍。
“啊!妖怪,妖怪。”那陣紫光雖然如閃電般劃過,但就那麼一瞬,趙威彷佛陷入了萬丈深淵,望著趙威奔跑的背影,趙君意低語道:“隻不過摩擦了一點電磁波,就讓趙威跑了。”殊不知趙威此時才剛剛接觸到靈魂一說,人在碰到令自己不解的東西時,往往會聯想到不吉利之處。
“娘,娘!”趙威跑著進入房門,張逸逸正色道:“喊什麼喊,還沒有大少主的樣子。”卻見趙威神色驚恐,六神無主,她搖了搖趙威的肩膀:“威兒,威兒?”
趙君意的那一陣紫光,稍有修為的人都不會著道,但趙威初習功法,隻覺得那紫光能擾人心魂,讓自己恐怖不已:
“娘,趙君意是妖怪,是妖怪,他眼睛會發紫,他是妖怪,是妖怪!“聽著趙威不停地重複低喃,張逸逸出言怒道:“清醒點,你給我清醒點!那絕對是你的幻覺,若是功法,他找君意才六歲,怎麼可能。”趙威混亂中聽聞這句便沉默下來,反倒是一旁的趙剛聽後快速說道:“我這就稟告父親,說趙君意是妖怪投胎。”小腿一蹬便飛快跑去,張逸逸剛想去追時,聽到趙威道:“楊喜康死了。”
“什麼!他死了?”張逸逸前腳邁出的腳步後腳收回,她連忙轉頭問道:“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趙威老老實實地交代,包括趙君意最後一句話,不過他添油加醋道:“趙君意還說他殺的就是娘親的狗腿子,讓娘親自個人尋個地方替他燒燒香。”張逸逸聽得橫眉怒目,攜著趙威一起氣勢洶洶地去了琉璃院。
半途中,張逸逸折了方向,趙威不解,怎地娘不去琉璃院,張逸逸解釋道:“我們這樣去不明擺著楊喜康是我們的人,倒不如讓你父親出麵,教訓你那四弟。”
聽到教訓二子,趙威心裏陣陣發癢,他先前的失態一定是趙君意耍了什麼花招,若能狠狠教訓他一頓,也出了自己心中這口惡氣。
來到都府院,還沒進入,便聽到趙弈勃然大怒的聲音:
“滾!丟人現眼的東西。”裏麵隱隱傳來趙剛的啜泣聲,張逸逸慌忙進內,隻見趙剛捂著右臉神色委屈,張逸逸蹲下察看,一個清晰掌印在趙剛右臉浮現,她不解,帶著哭腔對趙弈道:
“老爺,你怎麼如此狠心,他是剛兒啊,你不能……”什麼是不怒自威,趙弈此時站在母子三人跟前,突覺他的身形一瞬間高大了數倍,來自靈魂的威壓讓三人同時緘口不語,趙弈冷笑道:
“我的好兒子,你們都是爹的骨肉,竟然說趙君意是妖怪,那為父是什麼,還是說大夫人是妖怪?”趙弈最關心的便是都護府的顏麵問題,任府內怎麼亂,至少在外人看來,都護府是完美的存在,容不得任何閃失,趙弈眼神冰冷地望著趙剛:
“剛兒,你最近就不用出門了,自個兒在屋好好反省吧。”趙剛被那一巴掌打怕了,趙威不忍,出聲求道:“爹,弟弟年少,您就饒他一次吧。”
看向趙威,趙弈的眼神明顯有變化,他問道:“你最近可有好好修煉?修為多少了?”提到修為,張逸逸在一旁接道:“威兒可勤奮了,如今已到六緯境一層了。”
“六緯六層,到了一層嗎。”趙弈拍了拍趙威的頭:“好生修煉,明個兒再給你些丹藥,至於趙剛,”話到這,趙弈仍舊不改口:“要知道都護府的尊嚴高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