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血影翻飛,後方離士各個麵色慘白,也不知是誰說句逃跑,其他離士連忙回跑,但被顯露身形的蛆鬼一個個飛撲而上,那種飲人毛血,撕人毛發的場景讓偵測兵們膽顫地說出狀況,涼州城牆上的各將領同時吸口氣,趙君意望著眼前神色各異的人,道:
“所謂良將,是聽從將帥調遣的,若像副尉這樣,再好的裝備也如廢銅爛鐵,可惜了那五百人,爾等可有異議?”誰都清楚趙句意剛才的舉動是清理殘黨,他們默認趙君意的行動就證明他們認可著趙君意,趙君意繼續道:“烽火營眾離士撤回,準備第二階段,左右護翼隻可遠攻不可近戰,中壘正副尉、屯騎正副尉、步兵校尉分三路穿戴刺蝟甲,金剛槍前去迎戰,虎賁正副校尉,立刻準備。”
“諾。”兩人異口同聲,趙君意眼神期冀地望著他們:“拜托你們了。”而就在各位將領陸續出城時,掛在梁州城上空的古鍾,其悠揚沉悶的聲音自城樓傳開,幾乎在這一刹那,梁州城內的百姓都聽到了這道鍾聲,凜冽的氣息自高空處爆射而來,二十多道劍光直射梁州城牆上。
當鍾聲傳自梁州城每個角落時,蓮主撫著小白狗的毛發自言自語道:“小白狗?不知你的父親聽到這話會不會把你屁股打爛呢。”輕輕的笑聲如黃鶯提鵑,下一刻卻皺起眉來:“你這老頭來此幹什麼。”
虛空一陣蕩漾,譚幽一改之前的從容,急忙道來:“我有件事想拜托您。”語氣尊敬,蓮主看著譚幽嚴肅的麵孔,放下小白狗道:“何事來求?”
“請隨我一起前往汴州一趟。”賢者大人的目光裏毫不掩飾期盼之情,蓮主淡然,望向不遠的鍾樓道:“不去,況且梁州都未必保得住。”
咚——
袁迪居、孫鎮、陳烈,越騎、長水正副校尉七人組成的劍幕堅固至極,二十多道劍光落在劍幕上激起陣陣波紋,趁此之時,趙君意連忙對站在趙華偉道:“三哥,兵法布陣之局便全靠你了,該吩咐的我已吩咐完畢,接下來的事情得靠你了。”趙華偉道:“你有事就稱我為三哥,沒事就直呼我名字。”命令卻是下一刻便實施,趙君意早在四月前便讓趙華偉熟悉各種陣法,並用沙石演練,他發現趙華偉的領悟力非同一般,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即會,趙君意又對袁迪居道:“大哥,你看此次將領你能抗衡多少?”袁迪居感受著劍幕上的劍光道:“能抗下十個,兄弟。”趙君意感激地望向二人,眼神立刻凶狠望向空中,隻聽空中一猖獗之極的聲音嚷道:
“孫將軍,睡得可好啊。”
“哼。”袁迪居卻看不慣這群虛情假意的東西,聲音恍若實質直指出聲之人,這一手令敵軍將領詫異,袁迪居諷刺道:“怎地北皇沒人,就派了區區數十個分元境與合元境的奴才。”這一句讓其他將領抽搐嘴角,敵軍人多勢眾,袁莊主為何還要出言激怒,空中有一人眼睜著老大:“什麼!奴才!你敢說我是奴才!等踏破你梁州城就知道你爺爺的厲害。”袁迪居卻道:“爾等蠻夷,竟想染指神州聖地,今個兒不把你們葬在沙場,老子就不信袁!”一股磅礴的氣勢自袁迪居身上傳開,趙華偉笑笑,這袁莊主先前還斯文的很,他這樣說話也是全是為了振奮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