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眉見他趴在那兒,半天不出聲,她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拿手指試他的鼻息。他突然睜開眼睛,飽含哀怨的光:“幹嘛?我還沒死呐。”

她用小手指勾了下鬢發,然後拽著他的胳膊道:“別賴著不動了,快起來洗洗睡覺!”

硯澤哼哼唧唧的不動彈,嘟囔道:“我高興的太早了,福無雙至,才因為有孩子高興了一會,你就告訴我這等噩耗……”手搭在她小腹上,道:“死孩子,你說你急什麼,明後年再來做我兒子不好麼?”

喝多了,冒胡話了。她無奈的道:“原來你根本不知道避諱房事這點,我不告訴你的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大著肚子,也能和你歡好?”

硯澤認真的點頭:“前後一年時間,你叫我怎麼辦?”

她被問住了,覺得丈夫的問題奇怪,她又沒拿鏈子拴著他,家裏外頭那麼多兩條腿的女人,他愛怎麼辦怎麼辦。寄眉笑著哄他:“過了今晚,咱們明天就回家去了,先忍忍罷。回去了,你是要丫頭還是要粉頭,隨你喜歡。”

“……”他仰頭親她的粉嘟嘟的嘴唇:“可我就想要你……”現在這種情況,仿佛大快朵頤正歡,突然被人把美味珍饈搶走了,硬生生把**斬斷了,吊著他胃口。

她耐心的勸著,亦可憐兮兮的道:“我也想要你,可不管怎麼說,眼下孩子最重要。為了他能平安降生,咱們做父母難道不該犧牲一下下麼?”說完,歪著頭,雙眸閃著柔和的光輝,等待他的回答。

為孩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節欲,他滿不情願的道:“做爹可真難。”嘮叨了一句,老老實實爬起來脫衣就寢,又很殷勤的來幫寄眉脫衣服,她‘禮貌’的拒絕了,吹了燈,躺下睡了。

四下一片漆黑,她自己掖了掖被子,準備美美睡一覺,不想身旁的丈夫很快摸上來,揉著她的胸,語氣悲痛的道:“不如我出家算了,等你生完,我再還俗。”

不嚇嚇他,今夜是不會老實了。她一手撐著頭,側臥著看他:“相公,你真的忍不過今夜了麼?如果你願意,我把金翠叫進來,解你燃眉之急……”

硯澤打了個激靈:“哪怕鍘刀按我腦袋上,我也不會碰那黑胖子。行了,不說了,睡覺罷。”

世界終於清靜了。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窩在他懷裏,安心睡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睡在雲朵裏,被輕柔溫暖的雲層包裹著,舒服極了,她忍不住低低□,下意識的咬住自己的唇,忽然覺得隱隱作痛,痛感清晰,她不由得從夢中醒來。

天已經亮了,她肚兜被推到胸口上,小褲扔到一旁,他埋在她腿間,舌頭一卷,□的她湧起陣陣暖流。寄眉明白自己為何會做那種夢了,她動了動身子:“不行的,你別這樣。”要合上腿,心裏埋怨他胡來。

“我輕輕的……我保證……一定加倍小心著。”說話間,已按住她的雙手,一條腿壓在她腿上,與她貼得緊緊的,抵在她邊緣,一點點送進去。她因為緊張,那裏緊致勝過往常,他被包裹的舒服,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前推送。

怕聽她的抗議,低頭吻住她的唇,於是被狠狠咬了一口。

寄眉望著他,委屈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嗚嗚的不住抽噎:“你快出去……你快出去……”見人哭了,他忙起身抽身離開她,一邊吻她的眼淚,一邊問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一會叫人買包落子湯熬了給我喝,把孩子打掉算了,否則也要死在你手裏……”

他早上醒了,一時沒忍住,此時見把人惹哭了,什麼念頭都沒有了,摟著她哄道:“我錯了,再不碰你了,好了,好了,再沒下次了。”

寄眉氣他自私隻顧自己,不顧她和孩子:“我對你百依百順,隻求你為了我們多擔待幾天,你都做不到。你自己回家去吧,我和孩子留在娘家,等足月生下來了,你再來接我們娘倆好了。”

“我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才叫姑姑鬆口,允許我把你帶回家,你怎麼又改主意了?”

她說話向來輕聲慢語的,此時也不例外,抬首含淚道:“……你怎麼好意思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