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腔怒火的回到自己房間,正在這時候接到衛天藍的電話,“吃飯了嗎?”
“沒吃!”我凶巴巴的喊。
“哦……那我請你吃飯。”
哎,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人家還要請我吃飯,裝腔作勢了一下,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約好了地方,掛了電話。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打開房門出去,剛打開門,就看到辛然低著頭從蘭舟房裏走出來。這倒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她目光跟我對視了一下,表情極度不自然,僵硬的點點頭,回自己房間去了。
不是偷東西去了吧?
我有點懷疑。說實話,辛然給我的感覺和別人嘴裏的她,分明是兩個人。可我沒辦法分辨問題出在她身上,還是其他人身上。仔細想想,這個得了產後憂鬱症乃至性冷感的女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顧植物人的丈夫,也不算什麼讓人吃驚的事——植物人不會煩到她,也不會打擾她,互不幹涉,對她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了。另外就是,她和顏鵬婚前沒有簽訂協議,如果離婚的話,她會一躍成為本市數一數二的富婆,這跟顏鵬死了,留一筆遺產給她,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除非顧家遠真的是顏宗明的兒子……
可就算是真的,顏宗明這個情況,真的可以修改遺囑嗎?就算可以,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把我們家族譜往上翻八十頁,也沒有和辛然有關的人物才是!
百思不得其解,滿腦子亂糟糟的,到了約定的餐廳,衛天藍已經等在那裏了。
“蘭舟不會跟你算夥食費了吧?這都幾點了,還沒吃飯?”他等我一落座,就說。
“別提了。”我提起那頓飯就一肚子火,三兩句給他講了一下。
“這麼說蘭舟在顏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衛天藍把餐單遞給我。
我看著餐單,忽然又沒胃口了,想了一下點了個香蕉船。
衛天藍不住翻白眼,最後也什麼都沒說——這是個好習慣,我活到二十歲都一直被他當兩歲孩子那麼對待,現在總算可以放手不管我了。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她到底圖什麼?她跟顏鵬又沒關係,莫非圖顏宗明給她的知遇之恩?我聽梅紫說,蘭舟是突然被提拔成董事長助理的,之前她隻是個小會計……”
“那可說不定。”衛天藍想了想,“她確實有能力,所以也不能肯定這中間有什麼交易。”
“交易?”我一愣,“潛規則?”
不是沒想過,可顏宗明給我的感覺不像那樣的人。
“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顏宗明特別愛她妻子,她妻子去世以後,他每年都要回一次K市悼念她。”
“是啊,”我想起顧清,給衛天藍講了,“你說顧清會不會和顏宗明有關係?”
我覺得自己有點走火入魔,竭盡所能的把所有人扯到一根繩子上來。
衛天藍的臉色很古怪,“顏宗明******你?”
“沒有啦。”我覺得這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我被一個老年癡呆患者當作另一個人******了,多詭異的?連忙解釋,“他認錯人了。”
他拉著臉,“那也說不定。他是不是有問題,還不能確認呢。”
“那倒是。”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莫非你在吃醋?”
他白了我一眼,“我跟顏宗明有可比性嗎?”
大概唯一的可比性就是都是男人吧……雖然大家都說大部分女孩都有戀父情結,但是,我發誓我沒有……我對爸爸的愛停留在高尚高級高不可攀懶得去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