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笑可笑之人……”
張柯傻了。
“蝦米意思?”
米經這才收住狂笑,得意地背著背簍向裏走去,邊走邊:“衍之心啊,張柯師弟,你缺乏悟性啊……”
張柯頓時糾結萬分,腦子也就亂了,他修衍的資質很差,真的是那種千難萬難的人,勉強衍修皈依,竟然無法達到修持階段,卡在第一階段,死活不能寸進,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時不時要請教一下米經。
隻是張柯的資質太過愚笨,米經就算想要指點,無奈對上一塊榆木疙瘩,如何能夠讓他開竅?
張柯徹底淩亂,衍之心?可笑之人?蝦米關係?
一路碎碎念著,張柯跟著米經來到房前,米經抬頭看看色。
“師弟啊,要開飯了吧?”
張柯頓時大驚,他怪叫一聲,掉頭就跑。
“師兄啊,待會兒幫師弟一把啊,點醒點醒師弟吧……衍祖保佑!”他是廚頭,負責大廚房,這時候可不是閑扯的時間,都要黑了。
一溜煙就跑遠了。
米經噗嗤一聲笑了,他就知道,隻要稍微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容,就能讓張柯暈頭轉向,這是對付他最好的武器。
來到自己房前,這是一座很的房子,磚木製的房,一側靠著大院圍牆,一側是一棵禪木大樹,房後有兩分菜地,種了一些蔬菜草藥。
房子隻有三間,靠近院牆的這間才是米經的屋,其他兩間是米經的師兄居住,不過,這兩人跟著門裏的長輩,去了土司城外的靈藏門,所以在一年內,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房門外有一座長約六尺,寬兩尺半的青石板台子,上麵晾曬的都是米經采摘來的草藥,野果,還有野菜,這些都是米經的私貨,要知道苦修的衍門,不論是吃穿用,都是最簡陋的。
讓米經不吃肉也就罷了,因為自到大,他就沒有吃過肉,但是讓他吃沒滋沒味的東西,就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了,總是要找些能夠下口的東西,衍修其實也非常消耗體力精力的,沒有補充如何能夠受得了。
這也是米經經常逃課的緣故,這裏的課,可不是學堂的課,而是衍修特有的課。有早課午課和晚課,一般都是念誦真言,還有時候會有座大師傅來宣講真言,是衍修們每重要的活動。
米經在西衍門活的很自在,因為他沒有拜師,所以沒有師傅管束,加上他自在門派中長大,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算是西衍門的一個地頭蛇了。
逃課,對米經而言,那是常態。
打開房門,屋不用鎖,也沒有鎖,米經將背簍放在門口,這才走入房中。
這間房並不大,一個土炕占了半個房間,一張矮腳炕桌豎在炕尾,一張已經暗紅色且磨得亮的竹編炕席,炕頭上擺著一床滿是補丁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隻是被褥裏並沒有續棉花,和百衲衣一樣,也是洗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