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被擊中,元嬰就大損一次,幾次下來,汪為君的元嬰都快要消散了。
惶恐到了極點,汪為君就連求饒的話都不出,修真者之間的爭鬥,無比殘酷,有時候,死都不是大事,最恐怖的反而是被抓住,那時候真的會求死不能。
這種事情,汪為君也沒有少幹過,所以他知道求饒是沒有用的,隻能逃,拚命的逃,就算元嬰煙消雲散,也不能讓對方抓住,這點他心裏非常清楚。
跌跌撞撞的逃竄,一路飛馳,期間不停的被某種法寶拍中,汪為君懵懵懂懂的飛入一片山區,這裏給他的印象,就是滿山的紅葉,如火一般,燃遍群山。
甚至汪為君還看到山腳下一片建築,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
落在一座山上,汪為君已經絕了逃跑的希望,因為他的元嬰快要完蛋了,可奇怪是,攻擊也突然消失了,元嬰落在一棵大樹上,他看到一個不大的樹洞,立即就躲了進去。
如果對手出現,汪為君已經下定決心,直接自爆元嬰,哪怕是身死道消,也絕對不讓對方抓住。
清晨,米經從炕上下來,盤坐一晚上念誦真言,功課總算完成,看看羅伯蜷縮在一邊,他將踢開的被子,重新給他蓋好,這才輕手輕腳的下炕。
出門在院子裏打拳,衍手拳打三遍,然後洗漱,上房頂吐納呼吸,等待陽光升起的時候。
這一套米經已經非常熟練了,當太陽耀起的一刹那間,米經將一絲絲乾陽紫氣吸收,一直吐納到太陽升起,這才從房頂上下來。
羅伯推開門,拿著一把掃帚,清理著院子,孩子雖然,但是在米經這裏的幾,卻非常勤快,隻是話很少,甚至不大話,對其他人也是愛理不理的,唯一能夠親近的人,也就是米經了。
兩人吃了早飯,米經背起竹背簍,輕輕摸摸羅伯的大腦袋。
“蘿卜頭,哥哥上山去了,中午去大廚房,你張柯大哥哥會給妳準備吃的。”
羅伯乖巧的答應了一聲,這幾,是他過得最舒心的日子,沒有打沒有罵,每就算不能吃得飽飽的,但是絕對不會餓著,最讓他心裏舒服的是,米經話很溫和,那一抹溫暖氣息,讓他癡迷不已,這就是家的味道嗎?
所以羅伯盡一切可能幫著做事,他心底深處,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一直是存在的,生怕失去這一抹溫暖,失去米經的照顧,這偶然得到的哥哥,偶然得到的親情,讓他倍加珍惜。
米經背著竹簍,手裏提著藥鋤,離開西衍門,這次他打算去西衍門對麵的徑山。
以往米經最喜歡去的地方,是楓林後的西山,也就是西衍門後麵的這座山,徑山去的反而比較少,因為徑山比較險峻,而西山相對平緩。
而且徑山野獸也比較多,但是徑山也有優勢,那就是這裏的山貨多,隻要不深入進去,就算在徑山腳下或者半山腰,收集的山貨也比西山好很多。
眼看著就要到冬了,米經又收留了一個孩子,這是一種新的體驗,對米經這就是一種責任,還有一種新奇的感覺,一個少年衍修,想要養活一個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