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物的創造者
有兩名男子，在看不清對方表情的陰暗房間中互相對視。
其中一名肥胖的男子，背對著拉下百葉窗的窗戶，坐在大型的椅子上。
這個腰圍看似超過身高的男子，正直視著大張桌子的正對麵。
“你就是負責這次工作的？”
他尋問的對象，是坐在他正對麵的另一名男子。
體格和窗邊男子完全相反的高瘦男子默默地點頭，他從西裝暗袋裏拿出一份摺疊起來的文件。
他將那份文件攤開，丟到櫟木製的大桌子上。
“情報隻有這樣不夠，我要求更詳細的情報。”
他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
那種令人不安的聲音讓肥胖男子一時心生畏懼。他故意露出陰沈的笑容，恰似要鼓舞自己膽怯的心靈。
“我想起來了，你高中中輟對吧，也難怪你看不懂書麵報告。”
坐在他對麵的高瘦男子，完全不理會對方幼稚的挑釁和惹人厭的眼神。
“更詳細的情報。”
他隻是又重複了一次。
肥胖的男子終於收起笑容，從抽屜裏拿出好幾份——上頭印有‘機密’字樣的文件，並將那些文件攤在桌上。
“你應該知道《禦園》和本家《族長》的關係吧？”
“略知一二。”
高瘦男子點點頭回答。看到他的反應，肥胖男子內心想起了對方的資料。
包括對方曾是‘前《禦園》’的特殊注記事項。
“那麼關於這件事也沒有其他的詳細情報了。重要的是，過去從未露麵、連存在也秘而不宣的本家——培育出各代《族長》的本家，其中一人陷入網中了。”
肥胖男子用充滿贅肉的手指，指著一張照片。
先前交給高瘦男子的資料上也附了那張照片，高瘦男子看了一眼照片後說。
“這也是本家的其中一人，所以必須死是嗎？”
“沒錯，本家人出現在公眾場合，不論出於什麼樣的偶然，我們沒理由放過這個機會。反正先下手為強，之後看著辦就行了。”
肥胖男子以一種和他本人極不搭調的姿勢咬住煙草。
“但是，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執行任務時千萬不能被《族長》發現。”
“這我無法保證。”
“……………………你剛說什麼？”
聽到高瘦男子輕描淡寫的回答，窗邊的肥胖男子驚訝得目瞪口呆，連嘴上的煙草都掉了下來。他絲毫不以為意，直接扯開嗓子破口大罵。
“你也曾經是《禦園》的人，那你應該很清楚吧！我們談的可是《族長》喔！？是名副其實掌握《禦園》所有權力的《族長》！一旦被《族長》盯上，我們馬上就會掉腦袋！這可不是比喻！！你也聽說過吧，本家的人是‘萬能’的！！其中《族長》更是天賦異稟、‘萬能’中的‘萬能’啊！？”
肥胖男子氣到發紅的臉龐和身體幾乎要越過整張桌子，但是在他對麵的男子仍舊輕描淡寫地說道。
“因此，我才沒辦法保證。”
他將自己思考過的結論告訴肥胖男子。
“我很清楚《族長》有多危險，所以我認為可能會基於某些原因被對方察覺。”
說到這裏，高瘦男子話鋒一轉。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身為道具的職責所在。即使被目標察覺，也必須在不會牽連委托人的狀況下完成工作。”
肥胖男子還想說點什麼，來反駁高瘦男子沉靜的回答。最後他粗魯地坐回椅子，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你要的詳細情報就這些了，把這家夥給宰了，不要讓《族長》找上我。”
“了解。”
男子說完後，也沒把丟到桌上的資料和追加資料帶走，直接轉身走向門口。
在他身後，坐在椅子上的肥胖男子一臉狐疑地問道。
“我再跟你確認一次，你真的隻要那個數字嗎？你收費便宜我固然高興，可是如果便宜沒好貨，我也會很困擾。”
肥胖男子的體貼雖是出於明哲保身的考量，不過將手搭在門把上的高瘦男子，首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機器不需要多餘的金錢，給我工作和保養所需的份就夠了。”
高瘦男子靜靜地離開了房間，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那個始終陰陽怪氣的男子，令肥胖男子厭惡地咂嘴，他以自重般的語氣說道。
“那就好好完成你的使命吧——暗殺者久世。”
◆ ◆ ◆ ◆
密度驚人的黑夜已去，早晨悄然來臨。
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以免吵醒身旁呼呼大睡的鈴莉，隨後走下樓梯。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嘛。”
過去——在我們成為戀人以前，鈴莉也時常跑來跟我一起睡，而我正值青春期的欲望誘惑，也沒有拒絕她。
老實說，鈴莉的胸部和纖細柔嫩的犯規美足，讓我不隻一次伸出鹹豬手。
“唉呀呀，沒想到會被她醒來逮個正著呢。”
女孩子真是太可怕了﹒我還以為她根本沒有發現。
我依序打開家中的窗戶，內心對這件事又有了更深刻的體認。
四月也快結束了，氣溫和濕度也與日俱增，不過一大清早的空氣仍舊清爽芬芳。
我呼吸著這股舒服的空氣，走向洗手問刷牙洗臉。
對於負責打點綾川家所有家務的我來說早晨是一天當中最忙碌的時候。
我要確認天氣預報，把衣物放進洗衣機裏，將便當準備好。等這些事都做得差不多了，我還要回應洗衣機的呼喚，把洗好的衣服曬好。衣服曬好之後，再來就是裝便當和準備早餐了。
換言之我早上一定要很早起，而我也不好意思讓鈴莉陪我這麼早起，所以平時我都是等早餐快做好才會上樓叫醒她。
同時這也是我早上最大的難關。
我打開房門，對光明正大占領我床鋪的鈴莉溫和地說。
“早上囉——快——起——床——”
鈴莉要是有這麼好叫，我大概就能更有效地利用早上的時間了。
“鈴——莉——該起床囉—”
我搖晃鈴莉的肩膀叫她起床。她不但沒有反應，連唉一聲都沒有。
“再不起來我要揉你胸部喔。”
“…………”
是的，她還是沒有反應。
也許是天氣熱的關係吧，我起床以後幫鈴莉蓋好的棉被，被她一腳踹開了。
鈴莉嬌小的身軀上，隻穿了一件我的襯衫充當睡衣。
“還裸體襯衫咧……”
當初鈴莉在漫畫上看到這玩意的興奮模樣，真的把我嚇傻了。於是，她當天夜裏就開始實踐這種穿法。她現在也一直這樣穿，絲毫沒顧及我受欲火焚身之苦……
“這家夥對這種穿法的破壞力沒有自覺嗎？”
鈴莉不喜歡胸部受拘束，穿這種襯衫時會解開三顆鈕扣。敞開的胸口不隻能看到乳溝，再差幾公分甚至就能看到激突了。衣擺下方的白晰美腿遠比襯衫還要潔白，散發出一種藝術品的氣息。
“我真的要揉了喔。”
好，我都這麼說了她還是沒反應。
她這樣是在誘惑我吧？簡直和我之前伸出鹹豬手被她抓包的情況如出一撤。嗯，肯定是這樣。這麼想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好吧————那就我好好地享受一下啦。
“欸。”
揉啊揉。
“這手感……！”
我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胸部上，手指就像陷進剛烤好的柔軟麻糬一樣。
不過稍微把手指鬆開，變形的胸部就會輕輕晃動，將手指擠開恢複原形。
真是一對兼具柔軟與彈力的完美酥胸啊！
鈴莉的乳房十分柔嫩——還有，在沒有戴胸罩的狀態下仰臥，她那E罩杯的巨乳仍然保持著堅挺的碗狀！
“也許我交往的對象是一個很不得了的家夥呢……！”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和漫畫裏的反應一樣。
可是這種感想，點也不誇張。
過去我隻有稍微伸過鹹豬手，從來沒有摸得這麼光明正大，嚴格來說那種撫摸方式的背德感比較強烈。
至於現在呢？仔細品嚐過鈴莉這對堪稱至寶的胸部——不對、是堪稱至寶的美乳！我已經沒有信心可以掌控自己的理性了！
“嗯~小向這麼稱讚我的胸部我是很高興啦，但是也差不多該去學校了~”
插圖
……咦？
“鈴莉，你起來了嗎？”
“嗯，其實在小向下樓的時候我就醒了。當我在聞小向的味道興奮尖叫的時候，小向就來叫我起床了……”
原來是她故意裝睡，引誘我揉她的胸部。
“感覺舒服嗎？”
“超棒的！”
“嗯嗯，誠實是件好事喔。啊、就算我真的睡著，你也可以玩弄我沒關係喔。”
“你不怪我嗎……？”
鈴莉以剛睡醒時特有的迷糊眼神看著我。她歪著脖子，好像對我的疑問打從心底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小向是我喜歡的人嘛，我也時常對睡著的小向惡作劇啊。”
“真的假的！？”
“啊哈，我隻能說我們都還是處男處女，所以你不用太擔心喔。”
說完，鈴莉跪坐在床上伸手抱住我的脖子。
“從今以後，不光是惡作劇，想做到最後也可以喔。”
鈴莉對我深情一吻
鈴莉慢條斯理地換上神代學園的西式製服後，我帶著她來到飯廳，迅速將做好的早餐熱過一遍。
早餐是香腸、炒蛋、土司這種平時常吃的簡樸菜色，最後再等土司烤好就行了。這時候鈴莉輕快地跑到廚房捏住我的衣角。
“呐呐、小向。”
“怎麼了？”
“啊……喵嗚~~”
鈴莉的眼神還迷迷糊糊的，我以為她想撤嬌，因此伸手撫摸她的腦袋，被我摸摸頭的鈴莉舒服地眯起眼睛。
難得的是，今天她主動打斷這種誘惑。
“好舒服喔，啊、我不是來摸摸頭的！我要跟你說小月的事情！”
“皋月？那家夥怎麼了？”
這麼說我才想起來，今天一早我還沒看到她呢。我想她不可能比我早起吧……難道她還在睡覺？
“那家夥還沒起來嗎？”
“嗯，好像是這樣，去把她叫醒比較好吧？”
按照那家夥昨天睡前所說的，她從今天起也要和我們一起就讀神代學園。
我望了一眼時鍾，現在這個時間吃完早餐再去學校也還綽綽有餘。不過，前提是要現在馬上吃早餐。
……真麻煩，這也是為人兄長的工作嗎？
我把烤成漂亮金黃色的土司拿出來，再將圍裙解開。
“鈴莉你先吃吧，我去叫醒她。”
“啊、好。小向，你的份要先幫你弄成三明治嗎？”
“好啊，麻煩你了，幫我夾起來就行了。”
“嗯，我會加油的！”
鈴莉想幫我把食物夾成三明治，這樣萬一時間不夠也能馬上食用，我懷抱著感激的心情走上樓梯。
走到一半，我在樓梯間停下腳步，仔細聆聽樓下的動靜。
“…………我就知道。”
‘喔、喔喔喔喔！？香腸飛起來了！？好神奇喔！’
鈴莉做事充滿幹勁，卻往往適得其反。我已經可以預見她把早餐弄得到處都是，待會又要花上不少時間清理的下場了。
話雖如此，鈴莉為我努力的心意還是讓我很高興，而且多做嚐試對她也有好處。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就算要我出手相助，我也不願意阻止她多做嚐試。
“好啦。”
我抱著這樣的心情，來到了貪睡的表妹房間。
我再一次確認手表，現在已經沒時間悠閑地吃早餐了。
此外，我從以前就很清楚，女性整理服裝儀容是很花時間的。
因此，我急忙打開她的房門。
“皋月——再不快點起來會遲、到……喔？”
看到她房間裏的擺設，我的語尾不自覺地變成了疑問句。
呃、這……這也不能怪我吧？
我先關上房門，深呼吸一口氣。把心情重新整理好之後——我再次打開房門。
穿透窗簾的暗淡光線，朦朧地照射出房間內的光景。在窗邊舒服睡大頭覺的，正是我的表妹皋月。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還沒什麼問題，本來我就是要來把這貪睡蟲叫醒的。
問題在於她身旁的配置。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東西啊？”
這就得好好確認一下了。
昨晚，在又開心又害羞的陪睡誘惑下，我把鈴莉的私人物品都搬到我的房間了.
而這家夥帶來的，也隻有裝了換洗衣物和貴重物品的行李而已。
結果才過了幾個小時，房間裏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
左手邊的桌子上放了一台大型的熒幕和電腦，旁邊還有原先不存在的組合式置物架，以及散發出壓倒性存在感的液晶電視。
在這些東西的對麵，也就是右手邊的書架上擺著類似玻璃製的小飾品和玩偶，另外還塞滿了遊戲的盒子和CD。
最後是地板……正確來說是床鋪的周圍，散落著水果形狀的坐墊，還有多出來的組合式置物架的零件。
“喂喂……她是什麼時候買來的啊？”
我嘀咕著把坐墊拿到一旁，望向唯一能回答我疑問的房間主人。
“…………呼。”
皋月沐浴在陽光下也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好像十分疲倦的樣子。
真受不了，看來我又多了一個把貪睡蟲叫醒的理由了。
“喂、皋月，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說到一半，我伸手搖晃皋月包覆在淡藍色睡衣下的纖細肩膀。
“嗚嗚……”
喔，還挺輕鬆的時，這家夥似乎比鈴莉更容易叫醒啊。
“畢——月——！再不起來就要迎到囉—”
“…………不要。”
“不要什麼啊？轉學第一天遲到不太好吧。”
“唔……既然這樣……那就明天再去學校吧……”
“不可以這樣啦。”
我對著睡意正酣、語焉不詳的皋月吐嘈。
不用最終手段會來不及吧……？
“皋月——你再賴床我要把你的棉被拉開囉——”
“…………嗚。”
喂、不要死抓著棉被啦，其實你早就醒了吧。
我可是言出必行的喔，等一下我還得安慰打翻早餐的鈴莉，順便清掃她弄髒的地板，沒時間在這裏磨蹭了！
“我要拉開囉！”
我抱著某種使命感用力拉扯棉被，皋月身上的棉被卻紋風不動。
“哥哥……為什麼你會在皋月的房裏？”
皋月冰冷的語氣中，猶如內藏著高熱的岩漿。
“你終於醒啦，貪睡蟲。”
“而、而且你、你還想扯掉皋月的棉被……！”
啊、糟了，這家夥完全沒在聽我說話。
皋月滿臉通紅、渾身顫抖。我一放開棉被，她立刻把棉被拉到臉上。
“就、就就就就就算我們是表兄妹，也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啊，你怎麼可以沒敲門就進來房間偷看皋月睡覺，甚至還想掀開人家的棉被。這、這要等我們關係更親密以後才可以啊……不對，哥哥已經有姊姊這個親密對象了不是嗎！”
“我才沒有偷看好不好——”
我是不否認她的睡臉蠻漂亮的。
皋月的睫毛很細長，嘴唇就像畫了口紅一樣鮮豔。她的雙眼在緊閉的狀態下，也保持著美麗的形狀。
鈴莉同樣長得很漂亮，容貌卻相當稚氣，說穿了就是可愛型的。但這家夥和她的第一印象一樣，長得一張端正的美人臉。雖然還有一點稚氣，不過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這、這麼說你承認看到皋月的睡相囉！？”
在我沉思的時候，皋月顯得非常混亂。如果這是漫畫情節，她的眼睛一定會變旋渦狀。最後皋月用力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你要隨便進人家房間啦————！”
她一把抓起坐墊朝我扔過來。
“哪有為什麼啊，還不是你賴床不起來！”
我出言反駁，順手打掉她扔來的坐墊。接著皋月抓起另一樣東西——擺出準備扔枕頭的姿勢。
“那你可以在門外叫皋月，或者打手機叫醒皋月啊！”
“我哪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啊！！”
救命，還用蕎麥枕頭這種古樸的東西，這玩意的重量還真不是蓋的。
沒關係，再來就是最後一樣東西了！手邊的坐墊和枕頭都扔完了，皋月隻剩下床邊的鬧鍾可以拿來扔……！
————起先我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手機號碼，你也可以在門外叫皋月啊！”
！
大吼大叫的皋月手上，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水果形狀的坐墊。我連忙用眼角餘光確認旁邊的坐墊數量，那些坐墊一個也沒少。
不但如此。
“嗬、嗬嗬嗬，皋月記得大腦受到衝擊就會失去記憶對吧……？”
皋月一手拿著坐墊，另一手握著鐵錘。
糟糕……事情不妙了。
這次我清楚看到皋月變出那些物體的一刹那。
她不可能抱著鐵錘睡覺，也難怪她身邊的坐墊完全沒減少。
皋月的指縫間，依序出現好幾支鐵錘。
————全部都是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
“嘖。”
那個笨蛋。我不知道她的能力有什麼特性，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哥哥，謝謝你特地把皋月叫醒。那麼——請你把剛才的事情全部忘掉吧！！”
話一說完，皋月扔出手上的坐墊。依我猜測她還扔出了那四支鐵錘，隱藏在飛來的坐墊後麵。
偏偏我的左右兩旁多出了組合式置物架和書架，無法進行大動作的回避。
既然皋月使用了能力，那麼我也——
“咦……！？”
語焉不詳的驚歎聲過後，幾乎同時響起了四道金屬交擊聲。
發出金屬交擊聲的鐵錘急轉直下，掉在先前被我打落的坐墊上麵。
確認危機解除，我鬆了一口氣對皋月大喊。
“哪有人二話不說就亂扔鐵錘的.看那個速度，你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吧！”
而且還用坐縶隱藏真正的殺招，真是有夠惡劣她在哪裏學到這種技能的啊？
我把手上旋轉的鐵管——剛才和坐墊放在一起的多餘鐵管立在身旁，恢複冷靜的皋月目瞪口呆地尋問我。
“哥、哥哥……你剛才做了什麼……？”
“和你一樣的事情啊。”
“一樣的事情……你先把坐墊打下來，還幾乎同時打掉所有的鐵錘……？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好歹也是《禦園》的一份子啊。”
“剛才……那是哥哥的異能嗎！？”
皋月恍然大悟地反問我，我頷首回應她的疑問。
沒錯，異能。
這是一種異於常人的力量，每個人隻能擁有一種異能。這也是一種被稱為魔法或超能力的奇跡之力。
說到這裏，我想有必要對這種能力的來龍去脈說明一下。
我和皋月，以及鈴莉這種屬於《禦園》遠親的家係，在遺傳上特別容易鍛煉出超自然的力量。
我的親戚中有人能憑空發出火焰，也有人能自由操縱水。皋月這種無中生有的能力，也是相同的力量。
由於擁有這些異能，《禦園》的人很容易攀上權力高峰。例如，精通念力溝通的人能輕易盜取機密情報，或是用心電感應讀取對方的心思來加以利用。
《禦園》憑著這些能力日益壯大，並吞企業、建立學校、攏絡議員……總之各種手腕多不勝數。因此過去《禦園》在政治與財經界也是相當有名望的一族。
一般大眾所知道的《禦園》是分家。本家和本家選來掌管《禦園》的《族長》，幾乎不會出現在公眾場合。這些人的職責是管理《禦園》的異能者，所以他們不會出現在台麵上也是很正常的——啊、話題扯遠了。
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不讓世人發現我們異能者的存在。
擁有某種程度的權力，即使出了什麼問題也能輕易隱瞞真相。《禦園》的發展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讓異能者這種異端擾亂世間。
閑話休提。
比起這件事情，眼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皋月。”
“什、什麼事？”
皋月的視線遊移不定，她也知道自己出手攻擊的做法太過火了。我用鐵管的前端指著床邊的鬧鍾，很慎重地告訴她。
“我說過很多次了——再不快點準備，你就要遲到了。”
“…………啊。”
話雖如此，皋月打理服裝儀容的速度挺快的。等她來到餐桌上時，還剩下一點時間可以吃早餐。